“识破?识破什么?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什么偷天果?还要本王给你一个交代吗?”陈牧之出声诘问。
叶尘万分惊恐,分寸大乱,慌乱之言等于是不打自招。
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陈牧之倒要看看,叶尘这张嘴,还能狡辩出什么花言巧语来?
还抢婚?
抢他奶奶个腿儿。
“不可能,不会的,叶尘哥哥秉性善良,为人正派,京城里谁人不知?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林雪儿摇头叫喊。
因为忧心叶尘的伤势,而神情焦急,手帕擦不干叶尘脸上的血迹。
甚至不惜用价值万金的婚服,动作轻柔的去给叶尘擦拭血污。
贱人!
陈牧之心中恨骂,那一袭红衣,映入眼中格外刺目。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老夫纵然不是修行中人,也看的出来,今日之事,分明是叶尘此子,偷鸡不成蚀把米,自食苦果!”
“若不是三殿下应对得当,只怕早已让此子阴谋得逞……”掌刑狱的徐大人再度出声驳斥。
依大陈王朝的律法,细数叶尘数条罪状之后,徐大人高声斥问:“铁证如山,叶尘,你可认罪?”
“不,不认,你们弄错了,不是叶尘哥哥,叶尘哥哥只是旧伤复发罢了,和那什么偷天果无关!”林雪儿又一次替叶尘找出借口。
“林小姐,你可真是执迷不悟,这旧伤早不发晚不发,偏偏这个时候发,哄小孩儿呢?”
“就是,这未免也太巧了,说出来也得有人信不是?”
“唉,要我说,林小姐定是遭叶尘蒙蔽,才当局者迷,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咦,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这么说来,林小姐也是受害者?”
众人议论纷纷。
陈牧之目光森冷,看向人群中那个替林雪儿辩驳的家伙,兵部的五品偏将马茂才。
没记错的话,是镇国大将军一手提拔的嫡系,替林雪儿说话,也就不难理解。
马茂才在陈牧之的注视下,慌忙闭嘴,再不敢浑水摸鱼,替林家说话,缩着肩膀躲入人群后面。
“叶尘,刚才不是挺能巧言善辩的吗?这会儿怎么哑巴了?躲在女人后面,还要脸吗?”陈牧之再度发问。
叶尘满脸血污,倒是掩盖掉那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脸色。
侧身上前,叶尘声音冷厉道:“你以为这样就吃定我了吗?”
既然图穷匕见,别忘了,偷天果是他得来的,能种就能解。
只不过,他需要时间!
解除偷天果的功效,然后死不承认,一切就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就不信陈牧之在这京都能一手遮天?
说不定还能反泼陈牧之一头脏水。
“怎么?徐大人刚才的话,你没听清,以你所犯之罪,够诛你九族!”陈牧之气势夺人道。
九族二字让叶尘心头一颤,林雪儿见状,顿时越发心急。
心里一阵盘算之后,声音渐渐软了下来,柔声道:“牧之,你也逼人太甚了!”
“就算叶尘哥哥他犯了一点点小错,可他还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有你讲的那么严重吗?”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商量的?念在叶尘哥哥是初犯,要不算了吧!”
嘶——
围观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今天叶尘的面目让人大跌眼镜。
这名满京都的才女林雪儿的所作所为,也是让人瞠目结舌。
先前还为陈牧之说要退婚感到惊讶,现在看来,陈牧之简直目光如炬。
“呵呵!”陈牧之冷笑。
对于林雪儿前倨后恭,两面三刀的做派,早已领教,此时一点都不意外。
借着这个机会,正好让满朝大臣也看个仔细。
见陈牧之态度似乎有所缓和,林雪儿以为有戏,紧忙趁热打铁。
接着道:“牧之~你我自幼相识,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带玩了,十六岁生日那年,你还将圣上御赐的秋水剑送给我……”
啧啧,这又开始打起感情牌来!
陈牧之心里越发腻味,本想任由林雪儿丑态毕露的,可提到这秋水剑。
陈牧之目光一斜,看向叶尘腰间,实在忍不住讥讽道:“所以,那把剑就到了你的叶尘哥哥手里?”
“呀!”林雪儿惊叫一声,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被陈牧之点破,顿时俏脸涨红一片。
连带着周围一众大臣的眼神也全都变得古怪起来。
“够了!陈牧之,你堂堂皇子殿下,身份尊贵,何故像个市井泼皮无赖一样,胡搅蛮缠,咄咄逼人?”
“此剑是雪儿送给我的不假,可你也说了,这是你送给雪儿的东西,如何处置自然是雪儿说了算,与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