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晨脸皮抽搐,硬着头皮解释:“我只是让杜睿带我在城中游览一番,其他事情与我无关!”
“嗯!?”杜睿脑袋发懵,死盯着欧阳晨,好像要从欧阳晨脸上看出花儿来。
他没幻听吧?
欧阳晨是在向陈牧之解释,是在服软?
这可是紫月宗来的内门弟子啊!
陈牧之侧目看向身旁的江遥。
江遥微微摇头,三殿下拖延时间,他则派人仔细探查四周。
除了欧阳晨之外,并未发现其他的紫月宗弟子,也没其他可疑之人。
因此,欧阳晨的话基本可信。
这似乎真的只是偶遇,并非紫月宗在针对三殿下做局。
陈牧之反倒有些失望,和杜睿这么一个臭虫磨叽,简直浪费时间。
不过,陈牧之眼珠一转,脑子灵光一闪。
转头问跪在地上的马茂才道:“依大陈律法,杜睿该当何罪?”
马茂才心中一喜,赶忙张嘴想趁机表现一番,只要讨得三殿下欢心,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然而,听到陈牧之要站出来为民做主,四周那些苦杜家已久的百姓,纷纷抢着回话。
“两年前,杜睿火烧李家铺子,按律当杖三十,流放千里。”
“老张头的女儿,就是被杜家恶仆逼着跳河的,按律当监禁二十年……”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马茂才压根插不进话。
“你们这群刁民,我爹是杜青刚,我家背后是白太傅,你们都活的不耐烦了吗?”
“白太傅打个喷嚏,别说这小小皇都,大陈都得抖三抖,你们动我一个手指头试试看!”杜睿厉声尖叫。
不是不清楚自己当下的处境,而是无法接受。
“杜睿是你大陈的人,他违法乱纪与我何干?陈王殿下若是想借机给我找茬,手段未免也太下作!”
不等陈牧之开口,心里紧张的欧阳晨就主动出声辩解。
那声陈王殿下,听的陈牧之心头一喜,别有深意的打量着欧阳晨道:“既然如此,那么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
当然是要欧阳晨亲手杀了杜睿。
欧阳晨脸色难看。
杜家是白景明的手下,他们紫月宗现在又和白家是盟友。
挥刀向盟友下手,就算度过眼前这一关,事后也要被宗门问罪。
陈牧之摆明就是拿这事做文章,想要让紫月宗与白家之间出现隔阂。
他自己已经很低调,很小心。
全都是杜睿这个脑子进水的草包搞出来的事,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就算没有陈牧之逼迫,他都想宰了杜睿这个混蛋。
可眼下时机不对,他真不能杀!
“一个混账二世祖而已,擅自挑衅陈王,险些坏白太傅的大事。”
“杀这么一个草包,非但无过,反而有功,这是为大局着想。”马茂才凑到欧阳晨身边怂恿说。
刚才的机会没抓住,这次可不能让送上门的机会溜走。
马茂才从边关一个养马的泥腿子,傍上林家这颗大树,一路升迁。
甚至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有给林家陪葬,反而官越做越大。
靠的就是他的大局观和脑子,当下的局势,除了陈牧之以外,就他看的最清楚。
欧阳晨知道马茂才和杜睿他老子一样,都是白景明的手下。
原本还在犹豫,闻言彻底打消后顾之忧。
“你,你要干嘛?我爹是杜青刚,你敢杀我,我爹是不会放过……”
杜睿死到临头才发现,自己以为的救命稻草,实际上是他的催命符。
“好,杀的好,要是连杜家也一并治罪就更好了!”
“三殿下大好人呐!”
“要我看,这个紫月宗的人也走不掉。”
“就是,紫月宗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干脆一并杀了。”
“这还用说吗?三殿下要你教?”
[叮,恭喜宿主获得好人值+10!]
[叮,恭喜宿主获得好人值+20!]
一片议论声中,在杜睿之后,欧阳晨也被宣判死刑。
众口铄金,所有人都站在陈牧之那边。
陈牧之真的杀了欧阳晨,回头说欧阳晨不遵大陈律法,死有余辜,连个替欧阳晨作证的人都没有。
死了也白死。
欧阳晨想到这些,手指都在发抖。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欧阳晨将杜睿的尸体丢向一旁。
主动开口道:“陈王殿下是要食言吗?”
“当然不是,是我误会欧阳兄了,在此想欧阳兄赔罪,备有薄礼一份,不成敬意!”陈牧之突然态度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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