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宋青山,他是冲着要陈牧之的命来的,转头变成和陈牧之一伙的,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当即阴着脸开口道:“你是我玄天上宗的弟子不假,但我玄天上宗,也没有给你攻陷紫月宗山门,破坏玄盟大局的权力。”
“更没有赋予你肆意残杀别宗弟子的权力,你行事乖张,有违天道,何德何能以我玄天上宗的弟子自居……”
“慢着!”陈牧之出声打断,听宋青山的意思,这是要将他逐出师门。
其他人见宋青山没有维护陈牧之的意思,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很快也七嘴八舌的嚷起来。
“就是,陈牧之你凭什么杀我宗弟子?”
“今天你要是不给个交代,我黄沙门可不答应。”
“我们也不答应,请玄天上宗,惩处逆徒,清理门户……”
丁修元也不失时机的站出来问罪道:“你我双方的战事,就当扯平了,但是你残害各宗弟子的事,又该如何解释?”
在丁修元看来,只要今日弄死陈牧之,还愁紫月宗不能重建吗?
叶尘在一旁默默看着自己一手促成的局面,心中满是得意。
唯一一点不足就是,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陈牧之非得被众人乱刀分尸不可,没法亲手泄愤。
“好,你们要交代,本王就给你们一个交代!”陈牧之伸手。
列阵在身后山道上的江遥,纵马上前,将手中王旗交到陈牧之手中。
陈牧之起身手持‘牧’字王旗,来到丁修元身前十步之内。
出声问道:“丁宗主可曾记得,当日在曲湖南岸,你自己说过什么?本王又说过什么?”
丁修元瞳孔骤缩,脸色大变,想起当日之事,不敢直视陈牧之的眼睛。
陈牧之似乎料到丁修元会是这种反应,手中王旗一挥,转身面向其他人,开口道:
“曲湖一战,丁宗主曾亲口当着本王的面说过:这个世界,拳头大的说了算。”
“什么我大陈的土地,他所站的地方,就是他紫月宗的领土。”
“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月,丁宗主不会不记得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找出几百个认证,替你回忆回忆。”
丁修元满头冒汗,他承认他那天说话的声音大了些。
“可你顾左右而言他,到底想说什么?”丁修元恼怒道。
感觉是陈牧之当众爆出他的糗事,在羞辱他。
“丁宗主承认就好!”陈牧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陡然拔高,“那么本王便回你一句,我‘牧’字王旗所在的地方,就是是大陈的疆土。”
“那日我说过,他日必踏破你紫月宗山门,今日我陈牧之来了!”
“当‘牧’字王旗在拱月城,在胧月城,在紫月山飘起的那一刻,这些地方就尽是我大陈疆土。”
“本王在自己的领地中诛杀叛逆,何错之有?”
“本王倒是要问问你们这些人,纵容门下弟子踏入我大陈疆土,对本王行刺杀之举,意欲何在?”
“你们也要像紫月宗一样,对我大陈不宣而战吗?你们可有讲我大陈,将玄天上宗半点放在眼里?”
“本王还没向你们兴师问罪,你们倒好,还有脸要本王给你们交代?你们是想合起伙来灭我大陈,继而颠覆玄天上宗吗?”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全都被怼的鸦雀无声。
叶尘脸上的得意之色僵住,感觉像是被陈牧之用脚底板踩在脸上,摁在地下一样。
就在众人哑口无言,心里憋屈,但却无处发泄之际。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打破僵局:“好一个牙尖嘴利之徒,就凭你,也代表得了玄天上宗?”
话音未落,开口之人便现身场中,正是玄清上宗的副宗主董彦,那位在云海之上,裹挟着雪崩之势而来的武王强者。
在董彦之后,玄天上宗的太上长老,宋青山的老丈人海无极,与玄元上宗洪蔚的爷爷洪天酬,以及陈阙相继现身。
万里晴空,云海尽散,陈阙给陈牧之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他没吃亏。
“陈阙,今日之事,你儿子做的过了,海老弟觉得呢?”洪天酬随即开口,认同董彦的说法。
海无极这边,一早就派宋青山搞鬼,拿大陈开刀,想要试探祝剑山的虚实,态度自然不用说。
只不过,没把祝剑山试探出来,反倒凭空冒出个武王陈阙来,搞得海无极这边骑虎难下,不好决断。
陈牧之倒是看出其中的猫腻,浑然不惧道:“怎么?道理讲不过,就开始以力压人了么?”
“无所谓,既然如此,那就打啊!”
陈牧之说着一巴掌拍在牌坊石柱之上,掌心以玄力勾画出的剑咒印记,一闪而逝,没入石柱当中。
随着那句“那就打啊!”的声音落下,青石筑成的牌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