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杨东夷，一早就是冲着我，冲着顾家来的，高迁那天只是在千鲤阁外不长眼惹了你，就把高家搭了进去！”顾霓裳接着道，她要解开心里全部的疑惑。
“你难道不是吗？”陈牧之听到这里插话说。
顾霓裳言语一滞，再次想到当初在生死阁拉陈牧之下场的事，堪称她一生之痛。
所以，她也不能指责陈牧之什么，要怪只怪她技不如人。
“你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杀掉杨东夷的？”这是顾霓裳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点。
杨东夷武宗七重天，和杨东夷一同失踪的还有三个手下，除非武王亲自动手，不然做不到这点。
“你应该直接讲重点！”陈牧之看顾霓裳底气十足的样子，很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底气从哪儿来。
“金曜玉，到底有什么秘密，你威胁我，不就是想要我帮你掩盖这个秘密，然后借助顾家的力量，帮你收集金曜玉么？”顾霓裳和陈牧之摊牌。
陈牧之看向一旁两眼茫然的武樱，他承认武樱刚才的话，顾霓裳确实比其他同辈强很多。
“金曜玉本身没有秘密，秘密是我想垄断金曜玉。”陈牧之告诉顾霓裳重点，示意顾霓裳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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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找死！”顾霓裳脸色大变，后退两步，难以置信的看着陈牧之。
武樱在一旁急的不行，听哑谜一样，完全搞不懂这两人在讲什么。
好在顾霓裳接着道：“垄断金曜玉，然后炒高金曜玉的价格，且不说这一步很难完成。”
“就算能够做到，这种行为完全就是诈骗，你想过后果吗？到时候，银羽城，玄天上宗，甚至大半个东洲都要陷进去。”
“各方势力，数千万的武修被骗光钱财，他们的怒火，三大宗都扛不住，你会被挫骨扬灰的，有钱赚没命花。”
“你以为就你聪明，想过这种事情吗？打这种主意的人有的是，但却从来没发生过，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没有人敢！”
陈牧之点点头，确认自己没找错人，原本让他亲自来操作这件事，有够麻烦的。顾霓裳以点及面能看到这么多，简直就是不二人选。
“我挫骨扬灰的结果，不正是你们想看到的吗？”陈牧之不以为意道。
顾霓裳脸色万分凝重，看陈牧之的眼神，就看向在看着一个陷入疯癫的野兽。
“我当然恨不得你赶紧去死，但我不想你拖着顾家，一块儿粉身碎骨，真到了那个时候，所有和你有牵连地全都脱不了干系。”
“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宁愿死，都不会把顾家扯进来！”
“可你已经扯进来了，不是么？”
“你以为就凭一块漏洞百出的留影镜，就能拖顾家下水？你别太天真，大不了我和你同归于尽！”
“所以，这就是你在我面前言之凿凿的底气？”陈牧之玩味一笑。
来到顾霓裳面前，伸手试图挑起顾霓裳的下巴，被顾霓裳恶狠狠瞪过一眼之后，闪身躲开。
陈牧之的手悬在半空，冷笑道：“不是我天真，而是你太天真。”
“一块留影镜是漏洞百出，但高家的下场你看到了，那颗人头难道不够漏洞百出吗？”
“有时候真相其实一点都不重要，有些人只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你们顾家在银羽城屹立三百年不倒，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就不用我多讲了吧？”
“今日我是圣体的消息传出去，不知道引来多少群狼环伺。你们顾家也是一样，这银羽城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将你顾家取而代之。”
“你们顾家一路走到今天，得罪的敌人和对手，需要我来帮你数一数吗？”
“还有，你刚才不是问杨东夷是怎么死的吗？我可以告诉你，整个事情当中，我只不过是一个卒子。”
“一个微不足道的卒子，我背后地力量能悄无声息的抹掉杨东夷，你们顾家要试试吗？”
“我可以明确无误的告诉你，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叮，宿主获得来自顾霓裳的震惊值+10000！］
［获得来自武樱的震惊值+10000！］
武樱瞪大眼睛，她也是第一次听说陈牧之背后还有人。
想想也是，不然陈牧之身上怎么变戏法似的，会有那么多不可估量的资源？
顾家，顾霓裳可以为自己的蠢付出代价，但她绝不能让顾家给她陪葬。
顾霓裳眼眶泛红，所以最坏的结果，还是无法避免么？
陈牧之悬在空中的手，触及顾霓裳脖颈处的肌肤，一路向上，抬起顾霓裳的下巴。
心神慌乱的顾霓裳悚然一惊，怒火涌现又熄灭，这次没有躲开。
顾霓裳的妥协，是陈牧之想要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