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的男人打开一旁的柜子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块玉佩。
祁岱年摩挲着那块玉佩,脑海里不禁想到那个和他并肩坐在一起、安慰他的小身影。
···
“小岱哥哥,你别伤心了,好不好?”小姑娘歪着头,头上扎着两个小啾啾,随着她的动作一摆一摆的。
小男孩没有说话,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镯子,眼中却聚起了眼泪。
“别哭了,妈妈说男儿有···有···”,小姑娘一时卡壳,不知道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了。
“笨蛋!”,小男孩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再抬起头时眼眶红红的,“那叫‘男儿有泪不轻弹’。”
“哇~,小岱哥哥果然厉害,这都知道!”小姑娘被骂了也没有生气,还是笑着夸着。
小男孩又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
“哥哥,你不要害怕,妈妈说姨姨只是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姨姨也会很开心的”,顿了顿,小姑娘继续说道:“你如果想姨姨了,就来找我妈妈,如果又想哭了,也可以来找我的哦!”
“说话算话,一言为定!”
“当然,这个玉佩送给你,这是我从小就带着的,是我最最喜欢的东西,现在送给你,如果你以后想我了,就可以看看它,好不好?”小姑娘见哥哥终于答应了她的话,将玉佩从脖子上摘了下来递给他。
画面一转,小男孩依依不舍地趴在车窗处,坐上了回家的车,一个温柔的女人牵着小姑娘在门口向他挥着手,“拜拜,下次再见,小岱哥哥!”
他也努力朝着他们挥着手。
···
睁开眼,却终于是大梦一场。
祁岱年看了看那块玉佩,随即还是将它放回原处。
屋里很是安静,安静到好像没有人存在。
男人半倚靠在座椅上,面容稍有些颓废之色,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想到了那个女人。
你到底是不是她?
如果是,我该怎么做?把你抢回来吗?可是你现在很幸福啊!
夜色已深,桌上的那杯茶水也早已凉透,“人走茶凉”终是成了现实···
·······
第二天。
“顾臻,你在家吗?”祁嵩年手里提着一点礼品,一边叫着人,一边走近店里。
“谁啊?咳咳咳---”
后面的小屋子里传来一个年老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祁嵩年慢慢走了进去,就看见一个头戴头巾、鬓角花白的老人半坐在床上,低头好像在找着地上的鞋。
她的腰很弯,身体好像被人推一下就会跌倒在地,只是这样的动作,就给人一种她会马上从床上摔下来的错觉。
“婆婆,您坐好别动,我来帮您!”祁嵩年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墙边,上前将老人家扶起坐好。
“你是?”蔡春霞眯了眯眼,努力想要辨认出面前的这个人是谁,她年纪大了,有些老花眼,看不清人。
祁嵩年解释道:“我是顾臻的朋友,上一次和他一起出去画画的那个。”
“哦~,原来是你啊!”蔡春霞闻言笑了起来,眼角全是细纹,又说道:“你是来找顾臻的?他给我抓药去了,应该马上就回来了,你要不坐着等等?”
老人家一脸慈祥地说道,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破旧,但胜在干净。
祁嵩年点了点头,“好!”
随即在一旁的木制板凳上坐了下来。
其实他是打算后天就离开了,明天怕时间来不及,所以趁着今天来和顾臻告个别,他也算是自己这些天认识的一个朋友了。
本来他还能再多呆几天的,结果因为祁毓的生日要到了,所以他得回去。
本来祁毓的生日是在后几天的,但是考虑到她后面要跟老师到外面“实习”,所以就打算提前办了,这是她的二十五岁生日。
祁嵩年一转头,无意中看见垃圾桶里的几张包裹着血迹的纸巾,蔡春霞注意到他的视线,脸色微微一变,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吓到了吧!”蔡春霞以为他是害怕了。
“婆婆,您是生了什么病?”祁嵩年忍不住问了出来。
“害,老毛病了,没什么好说的!”蔡春霞半掩着嘴,努力克制住呼之欲出的咳嗽欲望,硬生生地将那口血给逼了下去。
祁嵩年看着老人家瘦的皮包骨的身体,还有那垃圾桶里的血纸以及那桌面上好多瓶瓶罐罐的已经吃完了的药,知道她不想多说,抿了抿唇,还是没有刨根问底。
俩人就这样待着,又随意的说了些话,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最后定格到顾臻身上。
“顾臻这孩子就是被我拖累了!”蔡春霞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