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却又不愿倾歌太担心,最后还得意洋洋道:“我的水性厉害得很,别担心。”
“呵,她是想着能把你淹死最好,不能淹死让人把你救上来,给众男看你浑身湿透的样子也是奇耻大辱。”
“怪不得呼呼啦啦的喊那么多人来围住我,可她肯定没想到我有披风,哈哈。”
倾歌气极,“那波人还是我送她的,倒是一不小心成了她的帮凶!”
“什么?人是你喊去的?”
倾歌叹了一口气,将夏若雪和陈文盛之事告诉了风华。
小半年前,她意外发现夏若雪和陈文盛在偷偷幽会,便暗中盯着夏若雪,探到此次宫宴他们相约在石林。
刚才见夏若雪偷偷摸摸出去,倾歌便买通了个小宫女报给宫中主子去捉奸。
“结果倒好,没逮着他们,却捉着你!”倾歌气极。
“被你这么一打岔,我差点忘了,他们确实在那石林约会!”风华赶紧一五一十地把偷看偷听到的情况告诉倾歌,并问陈文盛是谁。
听到他们策划对付自己,倾歌的手攥成了拳头,“那陈文盛就是陈灵秀的哥哥,色胆包天,他家中早有妻儿,妾室通房不少,据说早年还干过强抢民女的腌臜事,就是个仗着贵妃和父亲势的纨绔子弟。也不知夏若雪是不是瞎眼了,竟和这样的人勾搭上。我想着夏若雪定是摆脱不了陈文盛的,未料到她却拉我做她的替死鬼!”
“他们的计划还未串通,你在家探一探夏若雪如何与陈文盛联络。在外你不方便行动,就交由我来跟。”风华叮嘱道。
“好!”
说着说着,两人步行到了宫门口,看见陈灵秀和她的小姐妹们正在宫外的鲤池旁,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
“看,落汤鸡出来了!”
“偷人偷到湖里的还是第一次见。”
呵,谁跟你们耍嘴皮子,报仇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风华俯身捡起两块小石子揣进袖中,与倾歌各上了各的马车。
随后,风华偷偷撩起帘子,将一颗石子弹向夏若雪的膝盖。
“啊!”
只见夏若雪吃疼,腿一软就要往池里倒,幸好她手疾眼快地捉住了一旁陈灵秀的衣袖。
这时,风华弹出第二颗石子,目标是陈灵秀的膝盖。
弹无虚发,正正命中。
“夏若雪,放开!”
“灵秀姐姐,若雪姐姐......”
在一阵阵娇呼声中,夏若雪拉着陈灵秀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入池中。
鲤池很浅,左不过到腰间,但夏陈两人过于惊慌,在池里扑腾得站不起来,尖声叫喊“救命”,引起得刚出宫的人们和宫门侍卫纷纷而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风华满意地拍拍手。
倾歌打起帘子看着这热闹地场面,与风华相视一笑。
“幼稚!”宫门的另一侧,叶炎柒刚出宫,将这事看了个真切。
“七爷,上次要探的顾府情况有进展了。”
“说。”
“黑衣人入顾府后未见再出,且顾家并没有年轻的男子,顾小姐也没有表弟。”
“哦?”叶炎柒思忖片刻,“那便都是顾风华本人。”
不过,顾风华为何要隐瞒自己从西北而来呢?她打小就时不时去西北,纵使顾将军牺牲后她就不再踏足西北,但若想在婚前前去看望军中的哥哥也是件易事,怎需如此掩人耳目?
“查两件事,第一,查探顾风华何故去西北;第二,此前有关顾风华武功的消息或不属实,再探。”
此前得到的消息,顾风华调皮顽劣,爱做男子装扮,擅用鞭,武艺不精,豪无顾老太君年轻时的将军风范......
且九年前,叶炎柒见过顾风华。
他清楚地记得,八岁的顾风华底子还算扎实,力气也挺大,鞭子挥得呼呼作响,但看得出她没有下大功夫练武,也没有太多的武功天赋。
因而得到消息后,他也没怀疑那信息的可靠。
然而,那日黑衣人弃马、翻墙一气呵成,再加上今日这弹石的精准度,可是颇有高手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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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夏府以倾歌父亲的生辰为由,大宴四方。
夏家迎合了当今陛下的重文策略,是这十几年崛起的新贵世家,依附着陈家而兴,不用说都晓得是六王党。
且朝中耳聪目明的人皆知,夏家有女要入六王府。
虽说可能只是个侧妃,但这侧妃的含金量可不一般,按照贵妃和六王的盛宠,再加上外家在朝中的加持,这侧妃或许最终将变成贵妃,而夏父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位权臣。
因此,这贺喜之人如过江之鲫,京中有头有脸的世家都被邀请了,小官们也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让亲戚朋友带着入府贺寿,盼着能入夏家的眼。
这排场盛大,在京中都罕见。
风华拿着帖子来到夏府,倾歌早早就让小厮在门前相迎。
夏家不亏是新贵,府邸占地广阔,院落布置得十分华丽,景观也大气磅礴。
小厮带着风华往大厅相反的方向,走过了长长的连廊,约摸半炷香的功夫来到了内院,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