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同乘,白洣坐进商务车里,而比利钻进了轿车。
把白洣送到罗森福酒店,比利没有上楼,在门口等待行李员把白洣带来的箱子都搬下车,他才离开。
夜里很晚,白洣正在收拾她带来的衣服、鞋子、书籍等,门铃忽然响起,她没有叫房间服务,于是她跑到玄关处,从门镜向外看,是廖楚庭,穿着一身绿黑格子西服的他挺拔的站在门前。
连按两遍门铃,没有人来开门。他揉揉胡子,拿出手机,拨出号码的同时,房间里的白洣的手机铃声响起,廖楚庭耳朵贴近门,他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又叩门几下。
“Miss?!”他的声音厚重又洪亮。
白洣偷偷的笑,就是不给他开门。
“Are you ok?”孤独的声音在回荡。
廖楚庭揉揉脑袋,靠在门对面的墙上,不知所措。
忽然,门拉开一条缝,廖楚庭凝视这条缝隙,可是它没有变得更宽敞,就像是一线生机,他跨步上前,控制了缝隙的变化,防止它关上。
他用力一推,门敞开的一瞬,他看到玄关墙壁上挂着他的专属号码球衣,视线下移,白洣蹲着。
他伸手将她拉起来,“就这样欢迎我?”
白洣怼上他的脸,重复他说过的话,“你是怎样欢迎我呢?”
“还有,这是门牌号码吗?”白洣指向墙上的球衣,“标记?”
这件球衣是廖楚庭安排人挂在玄关的。
“我要让到访的人知道这个房间跟我有关系。”廖楚庭解释道。
白洣挣脱他的手,白眼,然后进到房间里。
她的行李还没有整理好,场面像是行李箱爆炸。廖楚庭勘查现场,随后从衣柜里取出衣架,帮助她整理。
“你带来的衣服只有这几件?”
“对,箱子不够用。”
“这样的话,我可以陪你去购物。”
“那么,等到离开的时候,还是会面临一堆衣服要带回去。”
“留在我的公寓,或者,你留下。”
白洣拿起手边的发带,朝廖楚庭丢去,“你把自己的理想挂在嘴边,市值多少?”
“我要是回答说无价,显得老套。如果非要我说出一个价值,那么应该是我的全部。”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因为你是有身价的人。”
“每个人都有可量化的价值,你也有。但是我所说的价值不是指金钱。”
“在我们的爱情里,存在交易吗?”
“如果你和我达成共识,面对的很可能是婚姻。”
“你可以告诉一个你不曾告诉其他人的独特癖好。”
“我会留意肤色比我浅的女生,并且多看几眼。”
“会重点看哪里?”
“头发。”
“不是某些器官?!”
“开玩笑吗?”
廖楚庭笑着摇摇头,至少他自己把问题当作了玩笑。
整理好带来的东西,白洣打开电脑,研究天亮之后她要上的课。她用余光看到廖楚庭在脱衣服,一件一件,动作缓慢,西装外套里的高领针织衫、背心、西裤、袜子,最后只剩一条平角短裤在身上。
他要在这里过夜。
想到这里,白洣合上电脑,走进了浴室。
等她吹干头发之后走到卧室,廖楚庭已经躺在床上。
她爽快的两步拆作三步小跑过去,钻进被子里,可是却只瞧了旁边的人一眼,就移开目光。
Are you sure?
“你不想向我索取一些什么吗?我最近练的很投入,我不会撒谎,是真的。”说罢他摸到白洣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腹肌上摩挲。
触感清晰,肌肉硬,汗毛柔软。
白洣伸手环住他的腰,脑袋枕在他的胸口,说了一句“晚安”。
第二天清晨,廖楚庭的闹钟吵醒叮当乱响,舒缓的音乐之后是嘻哈和摇滚合体,不知道他从哪来找来的音乐。
白洣没怎么睡,她很清醒,不等闹铃完全息止,也许后面还有交响乐也不一定,她爬到廖楚庭身上,从床的另一边拿到手机,把声音关闭,然后又爬回到她出发的位置躺好。
她确定这时候两个人都没有了睡意,尽管眼睛都闭着。
她开口说话:“这一夜你什么都不做,让我很尴尬。难道是我的魅力不足?”
廖楚庭听到了,他睁开眼睛,扭转头,看向身旁的人,说道:“我是不是太失礼了?!”
“也许真的是我不行了。”白洣说罢,一个转身从就坐在了床边,动作很快。廖楚庭伸出他长而有力的臂膀都没有把她捉住。
随后,她跑去浴室,廖楚庭快速起身去追,被她挡在了浴室门外。运动员的敏锐程度遭到质疑。白洣在门里面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