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子航一早便候在顾渊办公室门前。
“怎么了？你这一脸不高兴。”顾渊尚未到门前，便瞥见赵子航脸上隐忍的愤怒。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管一管你那个苏小晴。”
关上门，赵子航终于下定决心向顾渊提议。
顾渊落座，饶有兴致地看向他，“她又怎么惹到你了？”
“你那个苏小晴，脑子简直得了膀胱炎，净会出一些没智商的坏水。”赵子航越说越气，赌气地把文件轻拍在顾渊桌上。
顾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事实上，他昨天看到了苏小晴把包丢给江汝、江汝被保安带走的全过程，苏小晴脑子有坑也不是一两天了，总是搞出些无厘头的事，他也有些乏了。
虽然并不想帮她善这个后，但毕竟牵扯到其他人，隔岸观火有失风度。就在他准备过去替江汝的解围的时候，赵子航跑过来了。
顾渊停下脚步，很有意思。
他不知道苏小晴是因为赵子航捉弄的这个女孩，还是就那么巧，苏小晴无意间又坏了赵子航的好事。
顾渊对这俩人命中注定的孽缘感到十分新奇，也对这件事最终如何发展饶有兴趣，但见围观人越来越多，为避免麻烦，他自顾自先回了公司。
反正不管怎样，他都能知道事情的进展。而昨天赵子航和苏小晴双双安静，代表着这件事并未掀起什么了不得的水花。
顾渊抿了口咖啡，等赵子航先开口。
“江汝，你爸那个副官的女儿，我带她出来吃饭，没想到被苏小晴给阴了一把。”
江汝？
他爸的副官？
顾渊努力地回想，才终于在脑海中搜寻到了一点点有关讯息，但对这个名字仍只有个模糊印象，毕竟一年到头应酬接待那么多，贵戚权门他都没办法尽数记住，更何况这种小人物。
“她叫什么名字？”
“江汝。”
“哪个汝？儒释道那个儒吗？”顾渊皱眉，真是老气的名字。
“三点水一个女，玉汝于成。”
赵子航没想到顾渊对江汝名字感兴趣，愣了一下才马上进行说明。
也不怪顾渊好奇，这个名字的确不常见。
顾渊点点头，虽然有点奇怪，但还好不是那个老气的名字。
不过，他属实没想到，被苏小晴欺负的女孩竟然是他家的关系。这就是赵子航现在喜欢的人？这小子品味倒是变清爽了。
赵子航长话短说，跟顾渊解释了来龙去脉。
“上次我和林若容分手也是因为她，你到底还要纵容她多久？”
赵子航忍不住把陈年旧账也翻出来。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顾渊放下杯子，单刀直入发问。
“她无理取闹害你分手，你又这么讨厌她。”
赵子航这下倒愣住了，他虽说在顾渊手下干了许多年，两个人年纪相差不算太大，关系也比上下级要亲近些，但顾渊终究是他的上司，他们有着明确的地位划分，他不愿也不能介入顾渊精英面具下的种种混乱关系，自然在扯到私事的时候退避三舍。
他以为这是一种成熟。
“我不认为你对林若容有那么的喜欢。如果你当时跟我抗议，我立刻就能放弃苏小晴，帮你把事情解释清楚。可你既然无所谓，那我更没理由认真。我是你的上司，但这不是公事，公事公办，私事私办，你要是觉得我和你的关系还比不上一个苏小晴，那我可真的太失望了。”
顾渊十指交叉，悠悠说道。
赵子航心里五味杂陈，顾渊的话让他下不来台，但似乎也没说错。
静下心来想想，他确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林若容，至少在把追回林若容和得罪顾渊这两件中，他几乎没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但他也没想到顾渊明明知道这件事，却一直压着不作为，竟然是在等着他主动开口。
这算什么？
上位者高高在上地教他做人？赵子航有点生气，如果顾渊真当自己是朋友，这种事他应该主动说明的吧？
但按照顾渊的说法，他的确从没主动开口要求，似乎也没有立场要求顾渊主动解决。
这个顾渊，真是难以捉摸。
“那么，这个江汝，是你现在的女朋友？”
赵子航没想到顾渊也有八卦心，会对他和江汝的关系感兴趣，只好老老实实回答，“还没有。”
那就是在追了？
顾渊点点头，可惜了。
“如果追到了，可要对她好一点，不然她爸把这笔帐算到我头上，我可要吃哑巴亏了。”
“早着呢，八字还没一撇。那姑娘比你还难捉摸，搞不懂。”赵子航无奈。
顾渊哑然失笑，怎么把他跟个小姑娘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