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芙正坐在田坎上吃着一块桃花酥,田里面两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忙碌着,一把油纸伞撑开绑在插进土里人头高的竹竿上,阿郁给她弄了个阴凉的地方让她坐在那里。
此时的陈芙像个监工一样看着陈财和阿郁在种苞谷。
阿郁人高马大,做事有点笨手笨脚的样子实在是越看越有意思,“阿郁啊,后面的苞谷踩结实了就长不出来了哦。”
阿郁连忙抬开脚,看到自己根本就没有踩到苞谷,插着手无奈的看了陈芙一眼。
“陈小芙,别捣乱。”正在挖坑的陈财点名。
陈芙应该要在家待着的,但是今天早上阿郁见周秀才早早就拿着一些点心来陈家,出于不想让陈芙和周秀才独处。
阿郁就借着陈芙应该出去走走然后就把人一起带到田里来了,出门时还顺便把周秀才拿来的点心带上给陈芙当零嘴。
吃完点心做了坏事的陈芙在伞下昏昏欲睡靠着竹竿就开始打盹,也不知过来多久,感觉到脸上有点痒痒的,以为是蚊子就伸手拍赶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脸没有被骚扰便没有睁开眼睛。
“猪。”阿郁在旁边干扰了一下打瞌睡的人,见没有醒拿起一旁的水壶喝了两口又去干活。
等陈芙睡醒一脚的时候苞谷也刚好要种完,最后一粒苞谷放进土里阿郁顺手拿了一小块泥土在手上。
陈芙伸着懒腰,见阿郁扬起手向她这个位置做了个投扔的动作,片刻一块泥土准确的落在她的额头上。
“你幼不幼稚呐。”陈芙拍拍额头上的土。
“不知道是谁想小孩一样坐在地上都能睡着。”
陈财做着收尾工作,阿郁拍拍手上的灰尘走向陈芙,又把伞拿下来。“种完了,回去吧。”
“你背我。”陈芙双手摊开示意阿郁蹲下来。
“自己走。”
“我脚疼,现在还腿麻了。”陈芙的手还是伸着,“快点啦,伞给我爹带回去。”
“不是说好得差不多了吗,还不能走路了?”阿郁蹲下来背起陈芙,“伞你撑着。”
陈芙一只手环住阿郁的肩膀一只手把伞撑在两人的头顶上,“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才几天啊。”
“你有没有到伤筋动骨那程度。”
“背我你不愿意啊,要人家阮妹妹找你是不是就乐意了。”陈芙歪着头看向阿郁愤愤道,距离近到呼吸都喷在他的脸上。
阿郁转头想说没有谁知脸颊刚好就撞在陈芙的嘴唇上,突然的接触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虽然陈芙常常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但是行为上没有做的过分。
现在俩人因为这近距离接触瞬间停住,既没有动作也忘记呼吸,阿郁的脸颊还亲在陈芙柔软的嘴唇上,像是被点了穴道。
最后还是阿郁把脸转过去才解除穴道,阿郁尴尬地想说什么却又组织不了语言,“你,你……”
反倒是陈芙先得理不饶人,“你干嘛亲我!”
“我,我没……是你……算了。”
“算了?这么不负责啊?”陈芙看着他那红得滴血的耳朵就觉得好笑,竟然还伸手扯了一下。
阿郁被她一碰像是被雷电击中,忘记陈芙脚受伤就松手把她丢在地上连忙捂住自己滚烫的耳朵。
“啊!你干嘛!要摔死我了!”陈芙屁股着地脸色痛苦,油纸伞也掉到一边去。
阿郁这才反应过来,又赶忙把她抱起来,“没事吧!摔到哪了?”
“哪都摔到了,这回真走不动了,不背是不行了。”陈芙趴在他怀里嘶嘶哈气像真是摔疼了。
阿郁耳朵的红还没退下去,但也没办法,人是自己摔的,怎么都要背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还碰到陈媒婆穿着缎面锦衣打扮的很喜庆坐在一牛车上,见到他们还远远的调笑一番,“哟,小芙这还要背回家呢,小夫妻生活挺有情致嘛。”
阿郁礼貌地点点头背上的陈芙问道:“梅婆,又要去城里呢?”
“那可不,城里一个认识的姐姐家有个姑娘准备要出嫁了,我去看看。”陈梅婆高兴的见人就分享。
“那你慢走啊,我们就先回去了。”
和陈梅婆道别后背着陈芙的阿郁疑问道:“村里的人经常去城里?那个城?”
“宁越郡啊,算是离我们这最近的一个城了,咱们这是三个城的边境,虽然离宁越郡最近但是也要赶牛车大半天才能到呢。”
“要买卖什么也是要去宁越郡?”
“嗯,哦去年去过一次,那里可繁华了什么都有,等今年看看收成好不好,好的话咱们就要去卖一批苞谷。”
陈芙换一只手撑伞,“去的话再去和焦家那个粮商谈谈,看能不能以后我们村的粮都只给他们家收。”
阿郁听着这个名字很耳熟,“焦家?”
“是啊,焦家是宁越郡最大户的商家,而且做的又大又广,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