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波动。
陈芙见过过阿郁失忆的样子,现在听见焦傅不记得她那说话的样子实在让她又一次感到失望,明明前面都筑起了那么多的心墙了,但是此刻还是顷刻就崩解。
“我现在在西院跟着陈管家做事,我就想偶尔见见你,你能不能不躲我?”
“别人会误会,我现在也没有那种......”他要说“没有那种喜欢你的记忆”但是这句话在肚子里他又不想说出来。
陈芙也知道在这个时代一男一女走的太近回遭人说闲话,更何况现在焦傅根本就不记得她。
“有人的时候我不跟你说话,可以吗?”
焦傅没说话,也别开了眼神,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即然现在你是焦家的人工那就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这句话很多面意思,陈芙听出来了,既不是拒绝也不是同意,她即可以在他面前出现也不能在他面前频繁出现,不过最主要的内在意思还是“他们之间当初如何现在都不做数”。
陈芙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不管她在心里规划了多少条路,在实践中总是每条路都不能到达终点。
焦傅已经走到拐角处了,陈芙望着他的背影大声道:“我能做好!”
没有停留,焦傅消失在转角,空旷的院子里只剩陈芙一人。
回到西院陈芙想了两天,觉得好像这样不是办法,得找个什么办法才行。
她也不知道焦傅是怎么恢复记忆的,但是前世电视上那些失忆的人好像只要做些之前印象深刻的事就能勾起回忆。
半夜的多人寝屋内,陈芙侧躺床上,面前是一片漆黑的墙面,她想着他们之间足够印象深刻的回忆。
每一件,每一刻,都很印象深刻但是又那么的平常自然,人生中怦然心动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在那日久生情的琐碎小事中,或许她都忘记了她是怎么对阿郁产生别样的情愫的。
这一年的记忆在她脑海里来回绕着圈,陈芙此刻像是个小小的人偶在挑选着围绕她的灯幻片一样的记忆。
最后也不知是困了还是挑花了眼,眼皮慢慢的耷拉下来,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她也陷入了睡梦中。
每天鸡鸣声一起,寝屋里的众人就开始窸窸窣窣地从困顿中爬起来,陈芙是其中最闲的一个也是起床最难的一个。
以往在家里都是睡到自然醒来,起来就自己去厨房找吃的,但是现在要是不跟着一起起来的话早饭她就没得吃了。
主人家都是晚点才起来,府上苦逼的打工人早早就起来准备一天的活事,每天卯时的后厨食堂院内总是乒乒乓乓的一阵战争开始。
陈芙抱着一个同她脸蛋差不多大的馒头和一碗瘦肉粥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她强打着精神咬了一头白胖的馒头慢慢咀嚼着。
焦府的馒头要比外面的香很多,不知道厨师是怎么做的,但是再香每次她一看到这么大的馒头时也总让她有一种食欲减退的感觉。
给他们做早食的厨师不知道是不是懒得给他们这些早起的鸟儿做精致一点食物,还是怕他们在午饭之前饿死,每天的饭量都多得如同喂猪般。
吃多撑得慌,不吃又浪费,陈芙抱着粥喝完,馒头吃不了一半,她打包揣在怀里想等饿的时候再吃。
今天早上陈管家要外出,她吃完早饭就到粮库转了一圈,看管粮库的几个小哥正在趁着闲暇时间拿着蝈蝈在抖玩着。
陈芙对这些不感兴趣,趴在粮库门口的桌子边上看着前方的空地消食,树上的鸟儿已经在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
旁边的几人太吵了,比那树上的夏蝉还要烦人,陈芙站起来,“我出去一下,你们注意一下,不要玩得太谜了。”
得到几人不走心的敷衍答应,陈芙就又往昨天走过的路线走了一趟。
早上来往走动的人还是挺多的,陈芙悠闲地在北院内走动不免惹人注意,一个似乎是专门在北院服侍年纪稍大的女子看着陈芙说道:“你是哪个院的?不能随意在这边走动,赶紧回去。”
昨天没用上的措辞今天用上了,“不好意思啊,我走错了。”
陈芙转身是时候眼睛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想着这么早估计也还没起来呢,遍在女子的目光中慢慢往回走。
只是在她往回走的时候,某间房间的窗口半开着,一个极英俊的男子正身着寝衣抱手站在那里注视着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