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红红的口腔,眼睛闭得很紧,眼泪却很少。
可就是这样,往往便能让夏舒兰心疼起来,更不必说岑澳眼泪吧嗒的时候。
所以,岑澳总能得到她想要的。
如果夏瑜闹的话,她会从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夏修音近乎冷漠地剖析,得到否定的答案。
只要是她愿意给夏瑜的,在夏瑜开口前,她便早已给了小孩,哪怕夏瑜不需要。
而她给不了的——
所以……夏瑜很少求她。
夏瑜聪明得过分,她知道,有些乞求用嘴巴是得不到回复的。
她只是一遍遍地用眼睛告诉夏修音,她希望姐姐陪着她。
让夏修音心疼,让夏修音动摇,让夏修音牵挂着她。
她……
她坏得很。
可当夏修音明白夏瑜完全是无意识地这样,她便认命地了解到,或许,是她更在意夏瑜。
这个她倾注了全部爱意的容器,或许并不仅仅是容器。
她想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见乞求,看见挽留,看见依恋……看见她。
夏修音松开夏瑜的手,小孩便乖乖地站在了原地。
她俯身抱了抱她。
夏瑜从姐姐的肩头瞥见窗外漫天飘落的雪粒,细细的、在窗沿堆叠。
她想,这是今年姐姐给她的最后一个拥抱。
她又想,原来这个拥抱是用来告别的。
“表哥,你在家里陪阿瑜就好,不用送我。”她婉拒了夏满。
夏修音掩上门,在门缝里,那双纯粹明澈的眸子映入她的视野。
她在其中看见了乞求、看见了挽留、看见了依恋……看见了她。
她看见了想看见的一切。
当那双眼睛终于被挡在了门后。
夏修音感受到了一种近乎疼痛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