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袋凑在了一起,亲亲密密地小声说着悄悄话。
嘉珍回过神,发现手脚已经僵了。
两日后,夏满夫妇准备出发。
雪已经停了,枝梢裹着素色的银,日光下漂亮璀璨。
“小妹……”临行,嘉珍突然握住了夏修音的手腕,她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了按,“你一定要待我们小瑜好……”
“我知道,你很厉害,你肯定都做好了打算。”
她忍着泪,神情似哭非哭,很难看。
“千万……千万别让我们小瑜难过。”
夏修音静静与她对视,末了,安抚地轻拍她的手背。
“放心……我会和阿瑜好好的。”
夏满不明就里,却也伤怀。
他同夏瑜告别,“小瑜,叔叔阿姨走了。”
夏瑜见嘉珍有些难过的样子,眼圈也红起来。
她带了点哭腔挥手,“叔叔阿姨,再见。”
夏满与妻子踏着潮湿的地面,他的身侧,嘉珍走出没多远,骤然泣不成声。
他们身后,两个女孩目送了他们一会,已经携手进了寓所。
“嘉珍,怎么了?”夏满为妻子打开车门,和刘志点头致意,然后拍了拍她的肩。
“好了,不就是出国玩一两个月,实在想小瑜,可以打电话啊。”
“我们的小瑜……”嘉珍伏在他的肩膀,终是哽咽,“她该怎么办。”
“她才二十岁!才二十岁……”
“小瑜怎么了?”夏满耐着性子听妻子,“有小妹照顾她呢。”
可他这样说着,嘉珍并没有点宽慰的迹象,反倒流了许多眼泪,翻来覆去念着这几句。
夏满手足无措,倒是刘志从后视镜里看他们,眼中几分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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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
“姐姐,我们……真的要同外公说吗?”
近乡情怯,夏瑜忐忑地去牵夏修音的手。
回南城的前一周,夏修音便给女孩做着思想准备,但成效颇微。
夏瑜看上去,忧虑反倒尤甚惊喜。
“阿瑜之前不是说,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姐姐的恋人?”
夏修音捏了捏纤细柔嫩的指尖,温声安抚。
“是。”女孩点点头,神色还是有些垮,小脸皱巴巴的。
夏瑜恨不得对全世界宣告,恨不得浑身烙着姐姐的印记,以此标榜自己。
“姐姐,外公会答应吗?”她急切地需要得到一个肯定的、足够让她安心的答复。
“他会不会生气?”
“会不会觉得我们是在开玩笑?”
“会不会……”夏瑜咬了咬唇,一字一顿,“让我和姐姐分开?”
夏修音摸着她的脸颊,注视她,“如果外公不许,阿瑜会放弃吗?”
“就这样……和姐姐分开?”
“还是说,变回以前的样子?”
她温柔地笑,低声道,“变回……姐姐只是姐姐的样子。”
“不……”只是这样的假想,女孩就有些受不了,她摇着头,眼泪吧嗒吧嗒下落,“我不要和姐姐分开。”
她伸手去搂夏修音的脖颈,嘴唇往她的唇边贴,让夏修音也尝到泛着苦的泪,“也不要姐姐变回姐姐。”
她要姐姐和她接吻,像对待孩子,像对待恋人……
姐姐的吻,给她的吻,她都想要。
还要和姐姐做其他的事情,只能爱人之间做的事。
“姐姐,我不要你和别人在一起。”
“我要我们在一起。”
“要永远在一起。”
这样的思绪散发开,夏瑜的呼吸都痛了起来,像要缺氧。
她吻着姐姐,尝着稀薄的空气。
夏修音眼中沁着点点暖色。
她任女孩急切地啄吻,抚着女孩的背,让她渐渐平静。
“那就……永远在一起。”
她笑着,说出最初同夏瑜说过的话。
“阿瑜别担心……”
“外公很好说话的。”她拥住女孩。
“你多求求他……”
“他就心软了。”
刘志被佣人引着去停车,夏修音帮女孩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牵着她进了老宅。
经由长廊,绕过青石浅溪,两人瞧见檐角的皑皑白雪。
正红的灯笼挂了满檐,与雪相衬。
“外公。”
夏松德身着唐装,拄了拐杖,被管家沈司小心护着,站在檐下。
【修音,她也一同来了?】
【外公,她现在同我坐在一起。】
【你让她别担心,我很好说话。】
【好的,外公……外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