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角早已刻上一道道印记。
这一笑,愈发明显。
“哄她……”夏修音的眼角小小上勾,蓄着笑,“可不是得好好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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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所内半丝光亮不见,只有屋外几盏街灯晕着模糊的光。
打眼看去,整栋房子都被风雨吞噬搅碎了,所以才寂寂无声。
夏修音进了玄关,未及开灯,便察觉到脚旁不远一团打着颤的身影。
这么安静地坐在黑暗里,连呼吸声都小心地压抑着,若有似无的哭腔,细细弱弱,万分可怜。
二十又五,事业有成的夏瑜,白日还无限风光、进退得宜地接受访谈,听闻姐姐的消息,一夜便打回了当年稚童般无措的模样。
等着姐姐心疼她。
等着姐姐哄她。
“阿瑜?”她摸索着将玫瑰放置在一旁的矮柜,附身去碰女孩,摸到细滑的脸颊,一手的湿意。
“姐姐……”她好似猝然从噩梦惊醒,呢喃几声后便劫后余生般呜咽出声,“姐姐!”
她抽泣不止,好似受尽了委屈。
夏瑜乞求地抬了手。
“姐姐抱我……”
夏修音握住她因为不敢睁眼而乱抓的手。
夏瑜顺着力道,跌落在夏修音身上,搂着她,连声叫个不停。
“姐姐……姐姐……”
哑着嗓子的轻唤,一声声,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填塞。也不知之前哭喊了多久,声音都有些出不来,绵绵的气音落在夏修音耳畔,直化成细密的长针,刺得她一颗心又裂开小小的口,刻了女孩的名字。
“姐姐,你回来了?”视野中不着亮光,夏瑜也等不及姐姐去开灯,用唇一寸寸在姐姐的眉眼、鼻尖、唇瓣、下颔轻蹭。
直到确认姐姐安然无恙,她才不管不顾地将冰凉的眼泪都往夏修音的肩颈揩拭。
“我回来了。”
“姐姐,我好怕。”夏瑜捏着夏修音的衣衫,抓得皱了。
可颤着的身子却没了力气,腿都是软的,浑身出了汗,像是大病一场。
“阿瑜别怕。”夏瑜抱着她不肯放她动作,她也不着急,只是低头去寻夏瑜的唇,细致地啄吻,一点点地安抚。
“姐姐,阿瑜在这里。”她启着唇缝迎合姐姐。
舌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姐姐喜欢的,舔.舐的每一处都刻意地用了力道,蓄谋地缠.绵勾绕。
夏瑜迫切地要留住夏修音。
“阿瑜永远陪着姐姐。”
她才是可以陪伴姐姐的人。
“姐姐,不要喜欢妈妈好不好?”她急忙忙地捧着姐姐的脸,小声又难过地道。
“姐姐只要爱我就够了。”她将自己虔诚地贴在夏修音的唇,柔柔地吻,怎么亲都亲不够。
“姐姐不要为别人伤心。”
她说得又轻又急,根本不许夏修音有所回应,便用粘腻的吻织起细密的网。
要将姐姐牢牢地网在其间。
叫姐姐动弹不得。
让姐姐永远活在她眼前。
“阿瑜还在这里……”
她泪盈盈地小声埋怨,“阿瑜在家里,姐姐怎么能自己去那里。”
听听,这个被惯坏的小孩在说些什么。
爱她还不够,要只爱她才可以。
一口一个“要”与“不要”,颐指气使,尽是想着要姐姐只绕着她一个人转才好,所有的情绪都给她才好。
她不会让姐姐伤心,竟是也不许夏修音为别人难过。
姐姐的母亲,在她口中,也成了别人。
“阿瑜,对不起……”可夏修音,她便是这样惯着夏瑜。
哪怕夏瑜年岁渐长,她依然是她含在口中的女孩。
永远要小心呵护,稍稍重些的风也不能让她经受。
夏修音亲了亲夏瑜的眼角,心叹,这娇嫩的肌肤又要充血可怜得厉害。
她哄着,“不会再有下一次,姐姐以后去哪里都会同阿瑜说。”
“不让阿瑜担心。”
“姐姐……”夏瑜把脸蹭在姐姐的肩窝,手指勾了夏修音的衣领,去吻她修长的颈和精致的锁骨。
夏修音摸着女孩的发。
“姐姐不爱妈妈了。”
她的指尖缠了滑凉的发丝。
“不会……再为她难过。”
那个渴求妈妈疼爱的夏修音、还是幼童却已经被扯入深渊的夏修音……埋尸于澳门塔。
她将永远与她深爱的妈妈在一起。
即便妈妈从不会这么爱她。
现在,站在夏瑜面前的姐姐,是全新的、属于夏瑜的夏修音。
她为她而生。
夏修音呼吸急促,指尖蜷了蜷被女孩握进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