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就对早一旁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秋生勾了勾手,秋生立即撒了欢蹦跳到了她身边,近了却又突然腼腆起来,不好意思地叫道:“小枝。”
“师兄。”雷枝一把扯住了秋生的衣袖拉近两人距离,笑得乖巧伶俐,“借点阳气来嘛~”
“啊?”秋生只来得及发出声疑问就被雷枝拉入了房内。
被随手搁置在一旁案几的精美的牡丹灯笼里抖动着,里面的烛火陡然变作了阴诡的绿色,照得一片惨光出来。
突兀出现在房门口的猛鬼嫉妒得要命,却无法去阻止屋子里面发生的一切。
要怪就怪,他是个死人,只有阴气,没有阳气。
直到次日清晨,门才打开,脚步虚浮的秋生跌跌撞撞走了出来,被文才一把扶住。
“嘿嘿嘿。”文才笑得憨,“师父交代过我的了,已经在厨房给你煲好了补汤,炖足了一晚上的,来,我扶你过去啦。”
蔗姑偷笑着,正欲进房间看看雷枝情况,却被苏雄眼风一扫震住了,连连后退到了九叔身边才压住了惊。
他们就这么眼见着这猛鬼进了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人鬼殊途的哦。”蔗姑小小声放着马后炮,又动了动九叔,期望他应下自己。
“诶……”九叔掐指一算,对蔗姑摆了摆手,叹息,“孽缘啊,孽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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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房间里面,苏雄就见到了正从床上坐起的雷枝。
她又举着手,对缠在她指尖的蛇蛇们温声细语:“怎么样,好唔好味?”
蛇蛇们最近吞了红白双煞,现在又吞下了被阴力阳气炼制的魔婴,因着蛇性还没消化完全,此刻懒懒的,对雷枝的关心也只是微微甩了甩尾巴。
雷枝点了点头,目光满意地从蛇蛇们头上出现的小鼓包离开,然后才把注意分给已经近前的猛鬼。
“怎么了?”雷枝不解,“你又在生气什么?”
苏雄猛地逼近雷枝,鼻尖碰着鼻尖,用着亲密的姿态威吓:“我讨厌别的男人碰你。”
“嘻。”雷枝失笑,将一旁散开的头发拢了拢,准备重新扎好辫子,“你嫉妒?难道,你真的中意上我啦?”
她的发绳被苏雄抽走,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把梳子,自然地接过了给她梳头的动作。
又那么好?雷枝开始有些意外,却很快就理所当然地享受起苏雄的服务来。
“我说是又怎么样?”然后,在她要睡着的时候听得了这么低沉的一句,整个人又清醒了。
她的辫子也被扎好了,出乎意料的整齐美观。
“你又想装喜欢我骗取我信任啊?”她拨动着头侧的发带,心念一动,牡丹灯笼凭空出现,烛火也随着一暗。
猝然,苏雄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本该是五体投地的,但是他竟然硬生生扛住了,倔强地盯着雷枝。
雷枝伸出脚踩在了他肩膀上,端着天真无邪的脸说着的却是淡漠的话:“别这样看我,我真的会以为你中意我的。”
“不过。”雷枝声音又多了些恶劣,“就算你中意我,我都不会放过你的,你绝对要受我控制。”
这样的姿态,这样的话,本来应该招致苏雄的暴怒,然后撕开虚与委蛇的假相咒骂她的,就像当初那样。
可是……事情好像真的不太对头。
雷枝竟然看到了苏雄笑了,十分满足的,又极度病态的。
这是不能作假的。雷枝视线被吸引往下,又惊异地回到了他的脸上,啧啧称奇:“你坏掉了?”
回应她的是猛鬼突破她使令的桎梏而抓住她脚踝的手,惨白的面庞如被侵占地盘的豺狼,残忍又狡诈:“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所以要舔干净吗?
雷枝对着手上的蛇蛇用眼神表达了对鬼的不解,她不懂,蛇蛇更不懂,只懒懒地又摆了摆尾巴。
算了,鬼好用就行。雷枝愉快地接受了,然后把蛇蛇放进了一侧的枕头上免得妨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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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枝带着九叔一行人回到了南洋,却在即将抵达家门口陷入了一个奇境之中。
在这里,她跟其他人失散了,而明明刚刚还是白天,却在她跟他人失散后变成了是昏暗的密林。
不过,这并不能让她慌张。
心念一动,灯笼就出现在了她手上。
她提着莹润如玉的灯笼,在此不见天日的黑暗丛林中,犹如提着一盏浮动的月亮。而月亮之上,没有清冷娴静的玉桂,倒有艳丽妩媚的牡丹。
她晃了晃灯笼——也没有玉兔,有的,是个穿着西装的吴刚。
苏雄凭空出现在雷枝身边,不爽道:“摇得我头都要晕了。”
“死鬼一个还会头晕?”雷枝踢了脚苏雄,努了努嘴凶道:“还不是想看我笑话,别得意,我被困住了,出不去,要是死在这里,死之前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