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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时时……我没赢到……”
苏图觉得很丢脸,自己居然没有赢,更不要说帮孟嘉时报仇了。
“没关系,这一次不行,还有下一次。”孟嘉时的面色看不出失望,语气也很平和。
正因如此,苏图越发耿耿于怀此次的失败:“时时,其实你比我更加厉害,我的赌术都是你教我的,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呢?如果你去的话,话不定,不是,你一定会赢的!”
“我说过了,我不会赌的。”孟嘉时有自己的坚持,她要靳能输,但是她也绝对不会赌的,“如果你没这个信心,我会去找别人帮我。”
“你要找别人?!”苏图因为这句话彻底地恼羞成怒,“你找谁也不可能赢的!我就不明白!明明很简单的事,你上场就能赢,赢了,你报仇成功,我也不用输那么大笔钱!大家皆大欢喜!”
“你不懂的。”孟嘉时蹙眉,今天的失利她也很可惜,只是按耐住了,此刻苏图幼稚的质问跟纠缠让她不愉起来,“我也没有要求你懂,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我教你,你帮我。如果你在意钱的话,当我欠你,迟些我会想办法还你。”
冷酷无情的女人!他明明不是那个意思!苏图原地狠狠跺脚揍空气一番,转身离开。
孟嘉时也不挽留,看着苏图走,自己也想要回去继续看最终的结果。
刚刚苏图失败走后,场上只留下高进跟高傲,这两个都是靳能的徒弟,无论谁赢都是靳能的胜利,可偏偏在高进已经快摊牌赢的时候,靳能却临时给高傲加注,致使比赛暂停。
明摆着他们内部出现了问题,孟嘉时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她一转身就跟拐角处的高进对上了眼,高进虽然不是故意偷听的,却也尴尬,跟孟嘉时摆了摆手就溜了。
他还要去跟靳能对质,问他究竟意欲为何,刚刚的加注根本不在计划之中。
而等他到了厕所,靳能告知他的真相是,他就是这场比赛最大的外围庄家,现在高进身上赔率最大,他需要高进输给高傲。
之前说的什么最看好他,希望他能够光明正大成为赌神都是假的!根本靳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谁对他最有利,他就让谁当赌神。
高进根本无法无法接受这个提议,他离成功只差一步,一切都是凭自己实力得来的,他绝对不要造假。
靳能见状,假意地退了一步说尊重高进意愿,却又在装着温情拥抱时用口红枪射击了高进的脑部。
那么近的距离,真是生怕高进死不了。
“高进!”在高进意识模糊之前,他看到了孟嘉时。
……
当他醒来,他看到的,也还是孟嘉时。
只不过,此刻,他躺在病床上,下半身几乎没有知觉,脑中也全是疼痛,生不如死!
他没空在乎是不是孟嘉时救了自己,□□跟精神上的痛苦令到他即刻选择去拔自己的输液管。
他只想真的死去,不用再面对这糟糕的境地。
然而,他一拔开,孟嘉时就迅速给他又扎上了,动作之快,好像他根本没拔开一样。
“痛唔痛?”她还小心地询问他,动作跟语气都那么轻柔,仿佛他只是不小心碰掉了玩具,而她也只是顺手帮他拿起。
高进压抑地抽着气,再一次拔掉了输液管。
这一次,孟嘉时没再马上去给他扎回去,而是静静伸手拿起了一旁果篮的水果刀。
她要威胁他听话吗,在高进这么以为的时候,孟嘉时用左手握住了刀刃,仿佛握住的是变魔术的丝巾一样,面不改色地抽出——如红丝巾一般的刀刃。
一时之间,高进被孟嘉时的举动震住了,目瞪口呆。
不等他反应过来,孟嘉时继续朝他张开了手掌,掌心绽开的“玫瑰”修长可怖,货真价实。
“你很痛对不对。但是,你还能感觉到痛,我感觉不到。”孟嘉时给高进展示完,又转过手心自我欣赏:“不会痛,所以,血流干了我也没感觉的。”
她又将刀抵在了腕口。
血流干了她会死的。高进痛苦地摇着头,想让孟嘉时不要放任自己的伤口,“包……扎……”他艰难地用口型去表达。
孟嘉时明白了,所以,她进一步轻声细语地跟高进商量道:“我包扎伤口,你乖乖打吊针,好唔好?”
高进只能点头答应。
孟嘉时的手污染了,按了护士铃给高进重新输液,而她自己则在一旁沉静包扎好了左手。
护士出去了,孟嘉时也在高进困惑的目光之中坐到了他床边的凳子上,向他安抚地笑了笑,“医生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不过没关系的,相信我,只要你意志坚强,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
她说得十分笃定,全赖有例可依:“因为,我站起来了,所以,你也可以的。”
高进更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