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之后,你放任荧离开。
之后就受到了深渊的追杀,不过也被借此反杀的七七八八,利用邪眼吞噬了一大部分深渊力量。
你们之间,新仇旧恨日益累积。
之前深渊得知坎瑞亚仍有未被诅咒的残存的子民,本打算对凯亚出手,但却被你先截胡一步,将他眼睛的力量夺走了。直接影响了他们的一大计划。
是以不管你走到哪里,都会有追杀过来的深渊教团,烦不胜烦。
但白给的经验包,你从来不会放过,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群杀一群。乐此不疲。
……
此后你在提瓦特大陆彻底消踪匿迹了两年。
这段时间,据说旅行者空一直在寻找他曾经的同伴。
蒙德的吟游诗人有时会弹奏一位不知名少女的故事。
而至冬的愚人众在不知名帮助者的资助下,日益强大,不可匹敌。
阿贝多伫立在雪山最顶端,仰起的眸光映出寒天之钉的森蓝。他叹了口气:“已经是最后阶段了……吗。”
……
今天的天气很奇怪。
空中没有一丝云,而那一片天蓝,逐渐有转红的趋势。
那是难以描述的场景。
没有风,没有尘土,不寒冷也不干燥。未曾打雷,也未曾下雨。更谈不上任何生机。
人们抬头看天,空中平静到让人感到诡异。
而下一秒,一个巨大的浮空岛屿忽然浮现众人在眼前,然后愈发清晰。
明明离得很远,但足够吸引人目光。
“那是什么?”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而所有或曾经或现在的七元素神,却在同一时间沉默了。
那浮现的天空岛,曾在某一刻格外明晰。即,五百年前的坎瑞亚之变。
天理重新降临,再度降下诅咒。
而这一次是——冰国至冬。
然而在天理的衣袂尚未挥下时,不可抬头直视天空岛的至冬,却猛然自下而上,冒犯地在通往天空的领域搭起了一座棋盘阶梯。
能量的来源,是七神之心。
七枚棋子,将中间的神位彻底包围。
而后,冰神——
对天理宣战!
而那一天是灾难的开端。
……
冰神为首,执行官立于左右。后方追随的,是以壮士断腕气势握紧邪眼的愚人众。
邪眼激发人的潜能,透支人的生命。
邪眼增幅器以十倍乃至百倍放大这样的作用。
天理降下灾厄,人如虫豸,瞬息而死。愚人众以萤火飞蛾之态,聚成明月,以正白日。
如同塔罗最初的愚者牌,明知凶险而奔赴,明知陡峭而攀爬。拉开最初的序幕。
自此,世人横死,血染大地。漆黑的诅咒如海洋包裹冰雪,消融掉一切人的意志。
终于,无尽的牺牲之后,愚人众彻底搭上阶梯,踏入了天空岛。
平视天理。
……
空没想到会在至冬遇到你。在此之前,他找了你很久,始终没有你踪迹。
他看到你时,你正站在一片雪白花海中仰头望天。这令人震撼的洁净的白色,屹立于消散的冰雪和流淌的鲜血世之间。
在周围的痛苦与哀嚎声中,你平静又冷淡。如同绝望中诞生的新神,被赋予了希望的意义,却给予人更深的绝望。
“……你在做什么?”终于,空看到那纯净的花瓣之下,是活人的骨骼与血肉。
一株一株下,皆是如此。几乎布满了半个至冬,而扩张生长之下,花朵将被诅咒者和普通人一视同仁地禁锢缠绕,吸取生机,然后改换目标,往复如此。
听到熟悉的声音,你回过头看向空。
他如暖阳一般的金色眸子,此时因为不肯置信而掺杂了暗色的光。
“如你所见,空。”久别故人,面对质问,你没有反驳。
“怎!怎么会这样?你难道……在杀人吗?”这副恐怖的场景时派蒙瞪大了眼睛。但由于对你的信任,她很快就摇头否认,“不,这些都是骗人的,是幻象对吧?真是的,难得一见,你就用这种恶作剧来吓唬——”
“是事实,这些荼蘼花也都是我的。”你看着派蒙,“冰神与天理交战,现在的至冬,正是我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趁虚而入……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派蒙几乎只靠着惯性发问了。她已经一时无法思考。
“做点反派该做的事。”你道,“嗯,从至冬开始,毁灭世界。”
你说出的话如同往日那般像是玩笑,但结合着此情此景却真实得令人心寒,“至于原因……反正这个世界终究要迎来终焉,那不如,就由我来覆灭。我还能过把瘾。”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