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絮絮叨叨的说着。
苏会计眼睛一亮,下意识的看向何甜甜:
哟,看不出来啊,这小丫头还真有些本事!
连县医院的大夫都称赞。
何甜甜仿佛没有看到苏会计的目光。
她腼腆的笑了笑,对着老大夫说:“是我扎的针。我、我从山里长大,我师傅是个精通艺术的老道士!”
何甜甜还是那套说辞。
谎话重复多了,那就是真理。
作为一个资深骗二代,何甜甜更是相信一个原则:骗人的最高境界不是半真半假,而是想把自己给催眠了!
为了让自己不露出破绽,在何甜甜说出那套“身世”说辞的时候,她在心底已经认定了自己的身份——
被遗弃在山里的女婴,被碰巧路过的老道士救走。
从小跟着师傅在山里长大,师傅羽化成仙,她才不得不下山寻亲。
她,叫半夏!
“你?”老大夫有些不相信。
何甜甜没说话,这种事儿,眼见为实。
她说得再多、再好听,人家该不信还是不相信!
“确实是我。不过,您不信也正常,毕竟您没有在场!”
何甜甜没有强行辩驳,而是站在对方的立场来说话。
她这么一说,老大夫反倒不好继续猜疑了。
“大夫,赶紧缝合吧。”
何甜甜催促道。
最好证明自己的方法,就是用事实说话。
但,想要拔针,就必须先把赵知青的伤口缝合好。
否则,赵知青又会哗哗的流血。
这不只是平添麻烦,更是给人家病人增加痛苦呢。
老大夫让何甜甜这么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
管这银针是谁扎的呢!
他的职责是给病人处理伤口,治病救人!
老大夫也不含糊,拿起工具,飞快的给赵知青缝合伤口。
与此同时,血型也确定了,老大夫又让护士拿来了血浆,为赵知青输上。
处理完这些,何甜甜才瞅准时机,飞快的捻动手指。
十几根银针,不过一分钟就被她全都拔了下来。
老大夫仔细看着,缓缓点头。
得!
他信了!
这小丫头果然精通针灸之术。
只是不知道医术如何?
老大夫来了兴致,借着给赵知青继续检查的时机,考问了何甜甜许多医学常识。
“……半夏,你师父给你打的基础很不错啊!”
“我们县医院有培训赤脚大夫的短期班,你要不要来试一试?”
“我可以帮你推荐一个名额!”
老大夫是老派的正经大夫,最看重从医人员的专业性。
看到何甜甜这么一个好苗子,他禁不住生出了爱才的心思。
其实,就算不是惜才,单单是为了前进生产大队的村民,也该让“半夏”来接受培训。
只有接受了县医院的培训,才能得到行医证,才能成为赤脚大夫。
偏远的山村,有个医术好的大夫,对于村民们绝对是非常有好处的。
只看今天这个受了伤的年轻人。
若不是有“半夏”帮他及时止住了血。
就这么一个十厘米的伤口,却流血不止,他极有可能死在来县城的路上。
“我可以吗?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
感受到老大夫毫无私心的善意,何甜甜很是感谢。
她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欢喜、感激的神情,“谢谢您,陈大夫,真是太谢谢您了!”
“不用客气,我也是看你底子好,是个学医的好材料!”
看到何甜甜这般真挚,老大夫心里畅快。
他惜才,所以,他愿意帮助一个并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也求什么回报。
但,对方能够领情,还知道感恩,这让老大夫觉得自己的付出更有价值。
“这样,下一个培训班,夏收后开始。我先给你弄个名额,到时候你直接来县医院找我!”
老大夫仔细说明了一下培训班的流程与主要细则。
“好的,好的!我听您的!”
何甜甜点头如小鸡啄米,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欢快。
苏传信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为妹子高兴。
苏会计则眸光闪烁,不知道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接着,就是帮赵知青办理住院手续。
管着钱袋子的苏会计全程负责。
赵知青这边已经被推进了病房,苏会计才拿着一沓的单子,以及大夫给补填的病例走了进来。
何甜甜故作好奇的拿过了病历本,在大夫特有的潦草字迹中,何甜甜认出了赵知青的名字——
赵清平!
没有“ye”字?!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何甜甜陷入了迷茫之中。
……
下午,赵知青赵清平就醒了过来。
急诊室的老大夫来给他做进一步的检查。
“失血严重,伤口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还是需要住院治疗!”
陈老大夫这般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