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英婶把猪圈里的猪粑粑，用耙子拢到了一起，然后熟练地换上铁铲，铲到了一个脏兮兮的木桶里。
“宝儿，猪圈里那些稻草脏的不行了，你也别碰了，就帮婶从隔壁抱几捆干净过来。”
“好的婶。”
陈娴看着猪圈角落里那些，脏的都看不出原貌的稻草，仔细瞧还挂着新鲜的猪粑粑。
【红英婶是个大好人啊！】
陈娴走到隔壁，好奇地打量一圈，其实也就是猪场顶棚延伸出来，用土胚顺手隔出来的一个小杂物间，里边也就堆着一些晒干的稻草、猪草，一个土灶台、一个陶罐、一把生锈的刀，还有一把破旧的板凳。
来回两趟，陈娴把干净的稻草放在猪圈门口。红英婶已经把旧的稻草堆到门口放的推车上。
陈娴刚想再去搬一捆，红英婶拦住她说够了。
陈娴就这样站在猪圈外边，看着红英婶穿过猪群，把干净的稻草铺在角落。
“现在天还凉，猪和人一样，都要保暖的，不然病了咱们一年就白干了。全村上下可等着吃这口猪肉。”
红英婶活干完，把猪圈的门关好，双手在身上拍了拍，然后带着陈娴到隔壁。
“咱们可以休息休息，一会就有人来送猪草了。”
沈红英让陈娴坐在那张板凳上，自己熟练地给灶台生火，洗了洗陶罐煮热水。
“婶，呃，那些猪不洗洗吗？”
陈娴记得上辈子刷的小视频，不是说猪是最爱干净的动物吗？她可看到猪圈里那些猪，身上可不只是粘了土，还有那些不可明说的，或者是自己的或者是同伴的，轮回之物。
“哈哈哈哈哈，猪又不是人，哪里用洗澡。”
红英婶觉得这孩子真的是不下地没干过活。
“呵呵，我就是问问。”
陈娴也不敢多说，职场生存准则之一就是【多说多做，少说少做，不说不做。】，小视频里看别人拿着水管冲洗猪猪是很解压，可现在哪有水龙头，哪里有水管，人洗澡都麻烦，更别说猪了。
“红英婶，我们来了~”
陈娴听到外边密集的脚步声，还有小孩嬉嬉笑笑的声音。
不大的杂物间挤进来7、8个半大的小孩，每个人都背着背篓，满满一筐的猪草。这群孩子看起来都在10岁左右的年纪，半大的孩子也不能下地，每天两趟送猪草，一天也能赚个2工分。
“姑，姑，我带铁柱一起来交猪草了~”
嚯，陈娴吓一跳。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两个小人，早上见着时虽然衣服不新，但至少整齐、干净，现在怎么这里黑一块，那里灰一块的.
【这孩子脏的不能要了。】
“姑，我特意带着铁柱来帮你干活哦。”
其他小孩交了猪草以后，都哗啦一下跑走玩去了，就剩下铁蛋、铁柱哥俩。
铁蛋抬头，眼睛黑亮亮的看着他姑，不自觉吸溜一下口水，奶说了今天姑第一天上工，让他们陪着小姑，明天奖励他们一人一个鸡蛋。
“呵、呵，不用不用，你们玩去吧。”
陈娴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没啥活要干，哪里还需要两个侄子帮忙。
可听她这么一说，铁蛋急了，到手的鸡蛋都要飞走了，下意识就喊出来：
“不行！”
铁柱摇头，看来还是要看他了。5岁的铁柱，人都没陈娴的腿长，只见他走上前，小手轻轻扯了扯陈娴衣角。
“姑，外面太冷了没啥好玩的，我们在这里陪你。”
【我哔，祖宗啊，放开你的小脏手，现在可没有洗衣机啊。】
红英婶看着一大两小觉得热闹极了，
“哎哟，咋这么乖哦，和你们姑一起坐着，婆婆给你们煮点热水。”
红英婶没有孩子，看着这些孩子就喜欢。
“谢谢婆婆，姑，我们去看猪吧。”8岁的年纪，狗都嫌，铁蛋哪里坐得住。
“哇，姑这只猪好胖啊，它还对我们哼哼。”
“姑，这些猪有多重啊？”
“姑，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猪肉啊。铁蛋好久没有吃肉了。”
“姑，姑……”
铁蛋看着眼前这些猪，就感觉是一盘盘肉在他面前哼唧，趴在围栏上身子直往里边探。每次来交猪草，铁蛋都要来数一数这些猪猪。
铁柱人小但性格明显更沉稳，但听到铁蛋说吃肉，小孩也馋了，两眼也盯着猪圈里的猪们。
陈娴赶紧把铁蛋扯住，就怕这货一激动栽进去，受伤了不说，猪那可是杂食动物啊。
她尤其记得上辈子，也不是没有听过猪咬人的事件。
“蛋啊，别摔了。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吃，但是只要你听话，姑给你买肉吃。”
“真的吗？真的吗姑？你会给铁蛋买肉吃？铁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