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竹有些奇怪那俩老男人的相处方式,你说是一对吧,秦爹还别别扭扭的,你说不是吧,两人还睡一张炕上的。
咳咳,当然了,也可能是宋叔还没得逞。
心竹支着脑袋看着在院子比划的两人,思考谁上谁下的问题,就这个长相和年龄,肯定秦爹在上,但是就这个诡计多端来说,我帅大叔那是阴谋阳谋都有的老狐狸了。
不行我秦爹就从了吧,就宋叔这身段这长相,单就没成亲没后院这一点,多少女人想往他身上扑啊。
他们村王寡妇今日已经路过她家门口两次了,还有村头的胖丫,一天来她家三四趟,她得帮帮这俩老男人,磨磨唧唧的像什么话。
转眼就是中秋节,青松休沐三天,宋岩一个化身成了饱读诗书的先生,几句话的指点让青松茅塞顿开,直接成了迷弟。
人家身上是实打实的功名,虽是从伍出身,却是十四五岁就中了秀才的,曾经的少年天才,指导个身无功名的小儿,那也算是小菜一碟。
后来又见了宋岩身上的功夫,青松叫宋先生叫的比他师父都亲。
秦镇歪在躺椅上,看着院子里两个徒弟围在那人身旁说话,两个小家伙一脸兴奋仰头看着那人,那人嘴角含笑不厌其烦的解释着,秦镇叹了口气,用汗巾遮住了脸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男人和男人,军营里他也见的多了,但是大多数结束战争后都各自归家娶妻生子去了。再说了,男人哪有女人身体那么娇软,摆弄起来有滋味。
心竹端着果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她慢悠悠的走到秦爹身旁,将秦爹脸上的汗巾拿下来,秦爹睁睁眼看看是闺女,不情不愿的起身拿了果子吃着。
心竹支着下巴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前边练武的三人,她看看吃果子的秦爹,又看看练武场,欲言又止。
自己也拿了个果子,慢悠悠的啃着,半响终于开口,“爹,我宋叔来了快一个月了吧。他不是当官的吗,不走吗。”
秦镇知道闺女话里有话,淡定道,“他被免职了,暂时不走。”
心竹咽下嘴里的果子,清清嗓子道,“爹,我宋叔挺好的,我再多个爹也不是不行。”
说完站了起来,看着前方的三人道,“我们都不希望您孤独终老。”
宋岩的耳朵一直注意着这边呢,果然心竹这丫头是懂他的!
转过头对上心竹笑意吟吟的脸,宋岩有些脸热。
心竹叫住正在练武的弟妹,“青松,青竹,你俩跟我去东院。”
两个孩子虽是不明所以,但都很懂事的跟着大姐离开了,心竹贴心的将门关好,将空间留给两个谈恋爱的空巢老人。
晚饭的时候心竹特意多做了两道下酒菜给两人送去,睡一张床,好歹得有些实质性的进展吧。
心竹叫青松回去也确实是有事情,青松有个同窗,大青松两岁,名叫葛青山,于今年中了童声,但不久前父兄意外去世,留下母亲长嫂幼侄和他。
葛青山虽中了童生,却也才十三岁,葛青山勤勉好学,来年说不定就可以考上秀才。
可一家人仅凭着家中的五亩田地过活的,失了父兄,长嫂和寡母除了照顾田地,还要挣每月的生活费用,三年的孝期,葛青山不能考院试,便开始为银钱苦恼。
后来葛青山长嫂在闹事区支了个小摊,卖豆花,长嫂名叫张花,张家祖传的手艺,张氏做的豆花又香又甜,生意还算可以,葛青山每日早起帮忙,半天下来能挣个辛苦钱。
只是卖的吃食有些单调,天也愈发的冷了,他们几人便商量着有什么法子可以帮帮葛青山一家。
他们几人便是青松,徐子洲,万宝来,唐天赐,秦奋五人。
几个孩子提议直接给钱,又怕失了葛青山的面子。
几人关系的改善还是葛青山帮着调解的,这葛青山情商高,学问好,人也颇为仗义,书院的同窗与之结交的颇多。
几个孩子经常叮嘱家中人照顾张氏的豆花摊,但还是杯水车薪,效果不甚如意。
直接给钱又怕失了好友的面子,为难的很。
于是几人就想着让青松问问长姐,在他们心中,心竹是非常强大的存在,定是有办法的。
心竹思考半天对青松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明日中秋节,咱们一早去县里买些东西,顺便看看张氏的豆花摊,兴许可以提上一些小的建议,你不用操心,葛青山已经是个童生了,他才十三岁,后年孝期一过保不准就能考上秀才,他们族里村里都不会不管的。”
青松听完细细的分析着,确实是这样的,秀才身上可以有四十亩地免税,就这一点,怕是葛青山的族里村里都不会放弃他。
第二日全家出动,浩浩荡荡的一马车人去了县里。
心竹坏心眼的观察着俩老男人,发现她宋叔脸上多了块淤青,撇撇嘴,这都是什么恶趣味。
赵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