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打实认的。
半晌宋岩点头,“你们算是已经过了皇上的明路了,皇上保着,没人敢朝你们下手。”
青松虽是不解,但也能猜到些许,便没有多问。
宋岩说完秦镇感觉更加羞愧了,这五年,心竹像个陀罗一般,不停地在转动,有多辛苦,他们是知道的。
赚的多数银钱也都贴补了他们了。
哎,可是该怎么哄呢。
夫夫二人对视,就一个办法了,老实认错。
四人走进前厅,心竹也已经安排完事情,坐着喝茶休息。
人都走了进来,心竹也不抬眸,像是没看见。
宋岩给青松递了个眼神,青松心领神会,带着小妹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没办法,长姐脾气不甚好,两位师父保重。
秦镇步子挪动的并不快,靠近心竹些时才有些胆颤心静的开口,“咳,爹爹并不是不愿意带着你们,只是,只是当时情况实在不明,我们,我们...”
心竹抬头,直直的看着两位爹爹。
两位爹爹都清瘦了,秦爹的两鬓竟是已经生出了些许的白发,脖颈上,脖颈上有道竖着的细长的疤痕。
心竹看清后猛的站了起来,吓的两位爹爹一哆嗦,心说闺女不会直接上手揍他们吧。
心竹大步上前,一把掀开秦爹的衣领,脖颈处一道蜈蚣似的的疤痕清晰的展现在她眼前。
疤痕的离着大动脉都没有一指,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严重。
心竹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
她又抓起秦爹的胳膊撸起了袖子,胳膊上的伤痕也是蜿蜒可怖。
秦爹看到闺女的眼泪,顿时慌了手脚,结结巴巴安慰道不疼,伤的并不严重,有些是陈年旧伤。
心竹紧接着转向宋爹,宋岩老老实实的抬起两个胳膊给心竹查看,解释自己没受什么伤,私底下的活动都是秦镇去的。
心竹查看衣领和胳膊,确实是,这才放过。
其实心竹不知道的是,宋岩是为秦镇挡了一箭的,在胸口,差点没了命。
但是心竹也不傻,知道两人前几年的境况确实是危险的,她虽不知道这两人私底下做的事情,但也能猜到多数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为了报仇。
半晌,两位爹爹局促的站在心竹跟前,像两个犯错的孩子。
心竹平复心情,将眼泪擦净才道,“我确实是埋怨您两位的,您连试都不试,便将我们抛下了。兴许我们能自保呢。”
秦镇被心竹一句话说的老泪纵横,他轻轻的将心竹额前的碎花挽到脑后,一句话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但是爹爹们,不愿意尝试,不愿有任何伤害你们的可能......”
一句话,终于将心竹内心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给打碎了。
她终于消除了内心的芥蒂,一头扑进了秦爹的怀里,多年的委屈,终于有了诉说的地方。
门外偷听的的青松青竹兄妹听到长姐的哭声,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入。
至此,一家人终于团聚。
晚上一家人自是吃了顿团圆饭,葛青山,秦奋,徐子洲三人也终于敢大喘气了,可是吓死他们了,午饭都没敢出来吃。
一家人吃过晚饭亲亲热热的说着近几年发生的事情,从心竹的酒楼,辣酱到青松的科举再到青竹的成衣铺子,他们在这深秋围炉谈话至深夜,不觉疲惫。
其实说来也是奇怪,秦镇和宋岩跟他们至多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是却是有浓浓的亲情在里面,大概是在那个艰难的岁月,秦镇是跟他们一起报团取暖的人,是教他们成长的人,是父亲一样的存在吧。
他们,是真的关心三个孩子的,不求回报的。
三个孩子也是争气,如今心竹赚的银钱多数都给了两人了。
青松和青竹都已沉沉睡去,心竹这才知道两个爹爹到底经历了什么。
面上,秦镇是宋岩的契兄弟,负责打理宋家的产业。
私底下,秦镇搜罗这些年二皇子一脉,宋家作恶多端的犯罪证据,在这个过程中,秦镇发现了当年战争时的某些真相,发现了太多战争留下来的遗孤,为了妥善安置,自是花费巨大。
宋岩无奈道,“这个国家表面上看去是国泰民安,岁月静好,实际上,早已千疮百孔。我与四皇子早已不争,只想将这群恶人绳之以法。”
秦镇点头,“二皇子一派在雅安府竟是直接买卖官位,参奏的折子写了一本又一本,皆石沉大海,我赶过去的时候,老县令拼了最后一口气,将证据交予了我,可惜啊,我迟迟没用上。这些事情,那位难道真的不知吗?还是假装不知呢?我,哎...”
心竹将温好的酒给二人倒满,而后看着夜空一闪一闪的星星,漫不经心道,“万一,是真的不知呢?那毕竟是他亲生儿子。爹爹,您不用做别的,只需要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