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夕阳西下,太阳在边仅剩下最后一丝余晖,太子、刘瑜、郭欢、秦绍等人带着仅剩的一千多人杀出重围跑出了太极宫,太子残党一路向东而去,左丞相崔琰年老体衰并未随他们突围出去,而是留在了太极宫束手就擒。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河东郡方向逃去,一路上也未敢在周围郡县稍作停留,太子等人穿过河东郡,企图逃向中岳郡边境,看看能不能穿过边境逃到东羿饶地盘上,凭借太子的身份,或许能保得一命。
此时太子一众党徒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只顾着逃命,一路上不停有人走散或者直接逃走,这押上所有赌注的奋力一搏,终究还是失败了,众人看了一眼前方的道路,只能埋头奔逃而去……
四了,此时北军屯骑都尉周建领着五千轻骑兵马不停蹄地在追击太子乱党。
这批乱党是由一些死士构成,武器精良,战斗力非凡,而且善于利用地形伏击,自己派出去的先锋斥候队很多都没音信了,看来应该是被吃掉了,眼下也只能跟在后面紧紧地咬住太子乱党,直至他们精疲力尽之时,才是周建出击之时。
周围的郡县也都收到皇帝诏命,纷纷派出郡兵围追堵截太子乱党,周建的五千骑兵犹如一道黑色洪流,紧紧咬着太子乱党的踪迹不放。
此时一名斥候来报:“报!都尉,找到太子逆党的踪迹了。”
周建道:“快,乱党在哪里?”
斥候道:“乱党就在前方几十里远的怀安县城中,他们昨晚上骗开县城城门,现在躲在城中不出来。”
周建皱着眉头,思考半晌,自己是轻骑兵,没法攻城,只能等待周围郡县的兵力增援到这里,才能攻城,眼下只能下令先到怀安县把太子围住再。
周建所部追到县城下时,太子乱党已经控制了县城,紧闭城门,一副对抗到底的模样,周建无法攻城,只好下令就地休整。
次日清晨,周建走出营帐跨上战马带着属下围着怀安县城绕城一圈,考察怀安县城,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够攻破此城。
周建正在与属下定计之时,一名军官策马追到周建身边汇报道:“回禀将军,河东郡郡守,丁晟丁大人带着两万郡兵赶到军营了。”
周建道:“来得好,我们马上回营。”
周建回到军中,只见丁晟身后跟着大队人马已经赶到了郡城城下。
周建上前与其见礼道:“丁大人,您来的正是时候,乱党就在这怀安县内,我们马上就加紧攻城,不能让乱党稍有喘息之机。”
丁晟闻言,眼睛一转道:“周将军你看,事发突然,我带兵远道而来,辎重粮草不济,士卒也是疲惫不堪,还是先安营扎寨,休整一番再。”
周建一看丁晟部确实如他所,只好点头同意了,就这样三时间过去了,丁晟所部只是将怀安县城团团围住,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周建见此,急的团团转,自己身负皇命必须得回去交差,他耗不起,只好去寻丁晟商议计策。
丁晟见周建来了,起身拱手道:“周将军,来此所为何事?”
周建皱着眉头道:“丁大人,本将身负皇命,要尽快镇压太子乱党,这拖着也不是个事啊?我军又都是轻骑兵,无法攻城,太子乱党不过五六百人,所以丁大人要尽快发兵拿下乱党,本将也好回去交了皇差,不过丁大人您放心,这次镇压太子乱党功劳,我定要上奏子,推丁大人您为首功。”
丁晟一听连连推诿摆手道:“周将军,这功劳嘛,本官就不要了,毕竟周将军一路追击,劳苦功高,本官只是派兵协从,保证周将军顺利攻城而已,万万不敢贪图将军的功劳……”
周建急的来回踱步,苦劝丁晟赶紧攻城,可丁晟就是不无所动,丁晟张嘴闭嘴打打官腔,就是一连串的各种借口不动兵,是在等几,攻城器械准备好就攻城,周建无奈,只好回营去也。
见此情形,丁晟手下的长史,也就是郡守的助理,他凑过来问丁晟道:“大人,镇压太子乱党可是大的功劳啊?大人您为何按兵不动?”
丁晟嘴角一抽,看了长史一眼,冷笑道:“蠢!什么大的功劳!要是真拿下怀安县,万一太子有个好歹,这就是取死之道,你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门道都看不明白?”
长史只好谦恭的赔笑道:“属下愚钝,确实看不明白,还请大人示下。”
丁晟道:“听好了,现在朝廷只是下达了围捕太子乱党的命令,但是诏命中并未明确要废了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所以太子爷现在还是君,就还是主子,我们要是贸然发兵,太子爷万一有个好歹,下克上,臣弑君,你有几个脑袋够陛下砍的?”
“只要朝廷一日不发明诏,不废了太子的储君之位,我们就一日不可轻动刀兵,何况太子殿下在储君之位上呆了十多年,颇有贤名,如果死于本官之手,朝野上下必然会掀起朝议,其中的利害关系,你看明白了吗?”
长史恍然道:“大人,我明白了,这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