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晟又看了一眼案几上的帛书,陷入了沉思,如今庆阳城,自己这个安乐侯早就出局了,所以自己才跑去山傀做镇南王的。
公子倬虽然不可能被确立为继承人,但也架不住人家娘家的外戚势力大,虽然李家外戚不如公子修背后的杨家外戚势力,但皇帝又不愿意立太子,公子修始终不能正位,别管现在如何占尽优势,谁知道最后鹿死谁手呢?历史上又不乏逆风翻盘的案例在,连名正言顺的太子都能给搞死了,何况安国君只是一个封君?
只要潜在的敌人抓住机会,管你公子倬有没有想法争位,也得先把你给搞掉了,一定要确保安国君公子修是皇位唯一的顺位继承人,如此,公子修与他背后的杨氏外戚的地位才足够稳,这年代,争位就是如此残酷,只要心慈手软,马上就被扫地出门,对手是绝对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翻盘的。
穆晟想透了这一层,便问赵诞道:“本王听明白了,你们不仅仅是要借本王的手废掉公子倬,还想借此搞掉公子倬背后的李夫人与李家?本王的可对?”
赵诞闻言,躬身作揖道:“大王明察,我家主公确实想如此行事,大王您远离京城,可能不知道,如今太子未立,国本不正虽然公子倬无意争位,不过公子倬已经在李家,以及李夫饶运作下,已经在暗中替公子倬谋取储君之位了,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如今除了远封芷县的安乐侯,陛下身边就剩下我主安国君,与公子倬这两位成年皇子了。”
穆晟闻言,起身背着手原地踱步考虑了半,道:“好,很好,你们这个时机抓的正当时,可是本王凭什么帮你们斗倒公子倬和李家呢?本王可不想参合进你们北人无聊的权力斗争,你们找错人了,你退下吧,本王就当你从来没来过。”
赵诞见镇南王下了逐客令,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躬身作揖道:“大王且听我一言,大王,其实您已经入局,此事已经由不得您片叶不沾身,公子倬竟然敢公然在花灯街辱骂您为蛮夷草头王,这口气,大王您宽宏大量,能忍的下来,可是我主安国君却是忍不了,一定要为大王您主持公道,伸张正义,要不了几,此事便会在朝野内外,万国使团,所有的朝臣都会知道此事的详情经过……”
未等赵诞完,穆晟那恐怖的刀疤脸,眼神狠厉的盯着赵诞怒斥道:“尔敢?信不信,如果你们敢如此败坏本王的名声,你今日绝不会活着离开这里。”
赵诞面对山傀之主的恐怖威压,虽然内心惊惧,但依旧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样,继续劝道:“信,我当然信,大王您作为四相归一境界的老怪级修士,杀我如同拍死一只蚊子一般简单,可是在下还是要,不管大王您答不答应,我主一定要为大王您主持公道。”
赵诞又一指那封帛书,道:“这封帛书,不论大王您愿不愿意上奏子,明后,花灯街事件一定会妇孺皆知。”
穆晟闻言,没在发怒,他知道这帮人掀起这波舆论风波,必然是铁了心要把他强行绑在同一战线上搞一把大的,那封帛书就是留给他最后的颜面,如果他拒绝向子上书“作文”挽回颜面,那肯定就会让所有的人认为他堂堂镇南王的王妃受辱,又被当众辱骂草头王,这居然都能忍气吞声,那就明他就真是个忍者神龟了,很快他就会成为庆阳权贵口中的笑柄。
穆晟见躲不过去,就直接问条件了,他明白,公子修他们想要把这件事情冲突级别上升,就必须需要他镇南王打配合。
穆晟颔首道:“好!很好!本王可以上书子,但是本王想知道,帮了安国君,我能有什么好处?”
赵诞见镇南王松口,笑道:“大王您真是快人快语,您也知道我主未来必是新君无疑,我主承诺,此番事成,我主未来继承大位,必会不惜一切,全力支持大王您称霸南疆,做一个真正的帝王,大王您为南帝,我主居中原,为北帝,两国约为兄弟之国,如此可好?”
穆晟闻言,其实已经有些心动了,公子修嘴里的不惜一切支持他称霸南疆,也包括了未来直接出兵助战,帮他统一南疆,成就帝业,这可比老皇帝让他“保境安民”的承诺强多了,虽然眼下也就是一张空头支票,到时候不见得人家会认账,但帮安国君公子修搞掉公子倬,以及他背后的李家,这未来的新君也就相当于欠了他镇南王一个大人情,搞不好未来还真能派得上大用场呢。
穆晟紧锁眉头,权衡了一番利弊,觉得还是还是帮公子修的好处更大,既能为国谋利,还能结好与未来新君的关系,还是值得搞一把的。
穆晟心中有了决定,拿起案几上的帛书扫了一眼,道:“好,你们先动手,我这就向陛下上书,索性帮忙帮到底,本王届时还会号召万国使团向朝廷上书质询。”
赵诞拿到了想要的结果,大笑一声道:“那如此,我们就静候大王您的佳音了。”
见赵诞退走,穆晟马上找刀笔吏来誊写帛书上内容,准备找皇帝告家长了,得让家长出手管一管公子倬这个熊孩子了,镇南王作为带队前来朝拜中原子的南疆三强之一,国力又是万国使团中最强的,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