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划伤了她的脖颈开口道:“我变成这副模样都是你害的。”
紧接着,陈以乘的利爪“歘”的一下扑过来,闻衿被噩梦惊醒。
她看了眼旁边放的闹钟,距离刚刚手机关机,才过去了十五分钟。
她打开手机,看到洛岩又发来几条微信。
【闻姐,你是我姐行吗?老陈的手受伤了,我让他去医院,他非但不听甚至还在继续开。】
【自从老陈跟家里决裂后,他很久没这么玩命了,我真怕他出意外。】
【你过来看看老陈行吗?】
闻衿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陈以乘都是因为她才这样的,她有责任去看一眼。
于是,输入两个字:【等我。】
半个小时后,闻衿来到竞风赛车场。
洛岩像是看到了救命神仙,赶忙跑过来把她带到赛车场的观看台。
油门轰鸣的声音刺痛了她的神经。
赛车场没有开灯,只有陈以乘的车灯破开夜幕的黑,像是一颗璀璨耀眼的流星,在赛道上风驰电掣,留下一抹闪亮的尾迹。
闻衿问洛岩:“这里有广播台吗?”
洛岩:“有,我带你去。”
闻衿在广播台坐下,洛岩帮她打开话筒:“陈以乘,我是闻衿。”
“之前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没有把尾随的事情告诉你,是因为怕牵连到你,正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希望你平安。如果你有什么危险,我一定会很难过,也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你设身处地地想一下,换做你是我,难道你会让我被自己连累吗?答案是肯定不会的。陈以乘,你是个善良的好人,你要用你温柔的光辉去温暖更多的人,我因有你这样的朋友而感到骄傲。”
闻衿把自己写得小作文,除了最后一句请吃饭没说,其他的都原封不动的说给了陈以乘听。
洛岩听到这番话差点闪了腰。
她是来劝人还是来气人的?
如果陈以乘是个好人,就不会在高中的时候收别人的钱,把洛岩的胳膊打到骨折。
闻衿看向赛道,陈以乘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轰鸣油门,让速度更快了。
简直是疯了!
陈以乘愤懑的想,谁要跟你做朋友?
她推开广播台的门,直接往赛道走去。
洛岩赶紧拦住她:“姑奶奶,你要干什么?”
闻衿握紧双拳,眉头压低,下颌线紧绷,浑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场说:“对付疯子,自然要比他更疯。”
她拍开洛岩的胳膊,来到通往赛道的大门。
洛岩立刻追上来说:“难道你要跟他比赛车?”
“你会开吗?”
“不要冲动啊,冲动是魔鬼。”
闻衿当然不会开摩托车,她还没傻到去试探法律的威严。
她推开大门,来到令人具有压迫感的赛道上。
陈以乘的摩托轰鸣声比刚刚还要刺耳。
闻衿做了下深呼吸,便毅然决然地走到赛道中央,然后张开双臂,等待陈以乘的到来。
洛岩顿时傻眼了。
好家伙,这是发疯版的“螳臂当车”?
他俩真是绝配!
陈以乘看到前面的赛道上有个人站着,但距离有点远,看不清到底是谁,心里以为是洛岩,于是轻摆方向,准备从旁边绕过去。
闻衿当然早就意识到了他可能会这么做。
于是在陈以乘距离她还有50米时,闻衿突然调整到他想走的方向。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陈以乘一个漂移甩尾,连人带车都被惯性甩了出去。
好在赛道中间是草坪,缓冲了撞击力。
陈以乘摘掉头盔,难以置信地看着闻衿,语气激昂地朝闻衿说:“你疯了?这么想找死?”
如果不是他及时刹车,闻衿肯定会被直接闯飞。
闻衿冷言道:“陈以乘,你真不是男人。”
“?”
“就因为我在梅晟没找你帮忙,你就要搞死自己?”
“想自虐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别让人看见,否则别人不仅被折磨得良心过不去,还要承担你自己作死的风险。”
陈以乘瞬间冷脸:“你以为我是为了你?”
“不然呢?”闻衿反问,“你最近也就跟我发生了不愉快的事?还能是因为什么?”
“闻衿,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了,”陈以乘也不客气地说,“我死了也不用你管。”
他说完,便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抱着头盔一边摘手套。
闻衿看到他的右手手背上有擦伤,似乎还在往外冒血。
上次,陈以乘在便利店门口,耷拉着脑袋,不管手背上的伤,思考着该如何解释自己没去赴约的画面,在这一刻突然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