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则一终于松口道,“但我最近还有一份论文要写,所以只能排在一周之后。”
“成交。”闻衿赶紧给他夹了块虎皮扣肉。
“还有一点,”吴则一说,“如果让我发现你们乱搞,我会直接叫停合作,这一点我会加在合同里面。
吴则一走了之后,闻衿收拾餐桌,把餐具放到洗碗机里。
陈以乘在打电话,她隐约听见他在说什么“物资”、“请老师”之类的话。
他挂断电话后,走到她的身边说:“闻衿,对于策划书,你有没有想法?”
“我大概想了一下,就是制定几个现代年轻人最苦恼的社会问题,比如打工人被压榨,过年无法回家跟亲人团聚,想证明自己的野心家,被情感捉弄的痴男怨女等等。”闻衿说,“然后让吴编剧,把这些社会问题融入到历史故事中,跟社会产生共鸣。”
“那你有没有想过,小孩子的心理问题?”陈以乘适时提问。
“小孩子?”闻衿奇怪道,“小孩子有什么问题?难不成是要把熊孩子如何气疯家长这种问题添加进去?”
陈以乘笑了一下说:“是留守儿童。”
“这些孩子的父母因为要赚钱养家,常年在外拼搏打工,所以只能把孩子放在家里,让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照看,有时候一年都回不了一次家。”陈以乘说,“孩子们对亲情的渴望是最强烈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闻衿思索了一下说,“想要公益直播一次,温暖孩子们渴望亲情的心?”
“对,这可以让留守儿童的问题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陈以乘说,“然后成立一个公益捐赠项目,让这些孩子们的生活过得轻松一点。”
“好,就听你的。”
陈以乘和她都是淋过雨的人,知道独自前行的艰难,才想要成为遮风挡雨的伞,为别人带去希望。
闻衿忽然觉得,如果自己错过了陈以乘,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开心。她瞬间想到吴编剧最后提醒他们的那句话。
“不要乱搞。”
“陈以乘,这个吴则一,为什么有闲心管咱们俩的事。”闻衿有些好笑地问,“感觉跟古代媒婆似的,手伸得也太长了吧。”
“咳...咳”陈以乘正在喝水,冷不丁地被闻衿的话吓到呛住喉管,“他之前被一个姑娘戴过绿帽子,而且他跟这个姑娘好之前是有女朋友的,结果这个姑娘硬生生地把他抢过来后,绿了他。”
“我去,不愧是当编剧的。”闻衿惊讶道,“人生经历这么魔幻多彩。”
“而这个姑娘也是学写作的,可惜没有灵感,所以才欺骗他当枪手,等他写完以后,便跟别人好上了。”
“所以,为了咱们的合作能够顺利推行。”陈以乘走到她身边说,“在吴则一的面前,咱们俩要尽量‘恩爱’?”
他的手在餐桌上不自觉地握紧,就连呼吸都慢了一瞬。
闻衿抬眸一笑:“陈以乘,说到底制香工坊的事情是你的事,跟我可没半点关系。”
陈以乘握紧的拳头一松,眸底兴奋地雀跃瞬间化为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毫无波澜:“你..说得对,我确实没资——”
“但谁叫我有求于你呢?”闻衿继续说,“只有我展现出自己的价值,我才能心安理得的学习制香技艺。”
随即,她的双手穿过他的腰,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说:“假男朋友,请多多指教。”
她的拥抱一触即离。
陈以乘看到她的眼底满是狡黠:“好啊,你现在骗我,连草稿都不打,信手拈来。”
闻衿眼底漾开笑意,像是得逞后的狐狸,露出内心真正的狡黠那般。
刚刚,她故意那样说,是为了试探陈以乘对她的感情,现在她基本可以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不过告白这种事,还是要男生来才行。
陈以乘却在心里松了口气,天知道他刚刚有多紧张多失落,还以为自己又触碰到了她边界感的警戒线。
嗡嗡嗡——
闻衿接起电话:“喂,妈?”
闻母不知道说了什么,闻衿脸色一变,赶紧挂了电话后对陈以乘说:“我妈来了,我得赶紧回去。”
“好,我送你到电梯口。”陈以乘从冰箱里又拿出一盘虎皮扣肉说,“我多做了点,你拿回去吃。”
两人站在电梯门前等电梯。
没过一会儿,电梯门叮的一声被打开了,闻母赫然出现在电梯里。
陈以乘瞬间紧张起来。
闻母看到女儿跟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站在一起,也愣了一瞬,她下意识地走出来问:“这位是?”
“他是我房东。”
“我是她男朋友。”
周围的空气陷入诡异的安静,闻衿转头看向陈以乘,用眼神指责他:“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陈以乘紧张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