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开我。”闻衿冷静地说。
“不行,放开你,你肯定会跑。”陈以乘钳制她的手又紧了紧。
闻衿叹了口气说,“你不是说,让我仔细考虑清楚,不要后悔吗?”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抬眸看向陈以乘,“所以,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最后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是在通知他。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陈以乘嘴角勾起一抹寒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总觉得她在跟自己开玩笑。
闻衿:“你不是说让我了解你吗?这几天我专门对你避而不见,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非我不可,可是刚刚,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不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陈以乘怔怔地看着她,随即勾起一抹得逞后的笑容,眼眸里全是狡黠:“闻衿,你吃醋了?”
“我说过,我不喜欢雌竞。”闻衿冷声道,“你一旦再触碰我的底线,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伤害我。”
陈以乘没说话,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一个视频。
闻衿看到,洛言被打扮成女生的全部过程。
“......”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谁让你躲着我?”陈以乘又向她靠近了几分,迫使闻衿不得不侧着脸庞,才能呼吸。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就算刚刚的女人是洛岩假扮的,但你利用‘雌竞’手段达成目的,是事实,我还是不会松口。”
陈以乘将反剪姿势,改为双手壁咚,闻衿的两只胳膊被死死按在墙壁上。
他的身体紧贴着她,赤热而滚烫,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隐忍问:“你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到底发生了什么,嗯?”
闻衿感觉自己周身全是他身上的雪梨香,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无法保持理智,于是开口道:“我们的家庭都不健全,我不确定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在某些程度上,我们一样偏执,这种情况下,是没有好结果的。”
话一说完,她明显感觉到手腕松了一分。
“你真心觉得我是个疯子?”陈以乘讥诮道。
闻衿的睫毛颤了颤,随即撩起眼皮说:“我只是不敢赌。”
“好,如你所愿。”
闻衿感觉钳制她的力量忽然一松,陈以乘转身离开,一步都没有回头。
此刻的她,像是刚刚浮出水面的溺水者,带着窒息后的疲惫感,孤独的飘在大海之上,周身是茫茫海雾,可她却没有停泊的港湾。
这么做真的对吗?
可如果不这样说,陈以乘绝对不会放手。
她垂在身侧的手捏了又捏,又慢慢摸向耳朵上的咬痕,似乎痛感还在。她缓缓吐出闷在胸口的窒气,转身打开门,然后落锁换衣服。
回到闻母家后,她把陈以乘从黑名单拽了出来,随即发了条信息:
【关于为工坊直播的事情,我还是会继续帮忙的。】
发过去之后,等了很久,他没有给她回消息。
闻衿自嘲般地笑了笑,她亲手逼走了他,而她还想着为了治愈自己的冷漠症,完成工坊直播,简直冷血至极。
晚上,闻衿跟母亲吃饭时,手机传来震动。
她立刻放下筷子,拿起手机查看。
闻母了解闻衿,自从患上冷漠症后,就算是有人给女儿打电话,她都能等着吃完饭再回拨,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着急。
闻衿打开微信,下意识期待的神色,瞬间变得黯淡。
是吴编剧发来的消息:
【关于手工香的历史故事我已经写好发给你了,赶紧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闻衿:【你发给陈以乘吧。】
吴编剧:【一个礼拜前我就已经发给他了,但他没理我。】
闻衿心下一沉,他哪是不理你,他分明是在逼她主动出现。
还不等她回复,吴编剧又发来一条消息:
【你俩...不会是闹矛盾了吧?我警告你啊,如果你俩的关系不稳定的话,我可以随时叫停合作。】
闻衿:“......”
【你想多了,他最近比较忙,可能没看到,我看过之后再联系你。】
关了手机,她疲惫地靠在椅子上。
她刚惹毛陈以乘,要怎么进行合作?
闻母看她一脸憔悴,担心地问:“怎么了?跟小陈吵架了?”
闻衿不自然地看了看母亲说:“没有。”
闻母心中顿时了然,每当闻衿眼神躲闪的时候,就证明她猜对了。
“小陈那孩子性格很单纯。”闻母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说,“只要你对他好,他就会拿出百分百的热情回馈你。”
闻衿又叹了口气。
她当然清楚了。
今天在健身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