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地牢内。
昭悦坐在地上,看着被拶指夹得红肿的双手,发麻无力,不能碰到任何东西,稍微一碰,就能痛到让她从地上跳起来。
她在这地牢内已经待了有些时候,四周静得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荒凉得连耗子的身影都见不到。
正当她打算睡一会儿的时候,突听到开门的声音。
不一时,门开了,只见云奴一脸神气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条鞭子。
昭悦倒抽一口气,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了。再看云奴手里拿的鞭子,傻子都能猜到要干什么,这下可真要与这个时代说声再见了。
云奴大步走了进来,嘴角噙着笑意。
“少夫人,您待在这里一定感到很寂寞吧,云奴奉夫人之命,特地来探望您。”
昭悦用力摇头,干笑道:“不会啊,我在这里挺好的,一点也不寂寞,谢谢你来探望我。”
云奴不屑一笑,转而盘起旧账来,她叹道:“唉,每每见到少夫人,就让我想起上次您的那股狠劲儿,云奴在相府待了将近二十年,还是头一回被人打得那么惨,少夫人的勇猛至今都让我难以忘怀。”
昭悦听完笑得比哭还难看,小心翼翼的问道:“云奴,你这时候提这些干嘛,该不会想算上次的账吧……”
云奴意味深长的笑道:“少夫人认为呢。”
昭悦笑容顿失。看云奴脸上那得意样,不用想也知道是来找自己报仇的,报上回自己动手打她的仇。
她大声的抗议道:“你这不是趁人之危吗!看我刚被夫人处罚,立马就来报复,你这样做,纯粹就是小人一个!”
云奴笑得更开了,摊着双手道:“我本来就是小人啊,少夫人不知道吗!”
“你……”昭悦无言以对。
云奴神情瞬变,换上狠厉的眼神,甩动手上的鞭子,朝昭悦道:“如今少夫人沦落到阶下囚的地步,在这里就算我对你做了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来管,更加不会有人知道,真是天赐良机,给予我报仇的机会!”
昭悦听完她的话直觉不妙,立马开跑。
云奴见她跑了,即刻撒腿追上去,同时挥动手里的鞭子往昭悦的身上打。
狭窄的地牢内根本没有多大的空间给昭悦躲藏,加之云奴手中有鞭子,马上就中招了。
长长的鞭子甩过来,痛打在昭悦的背上,直接让她扑倒在地。
云奴仍不罢休,见她摔倒在地,手上的鞭子挥舞得更有劲了,一鞭接一鞭的抽她。
昭悦倒在地上被鞭打得滚来滚去,此刻她浑身是伤,双手更是经历了拶指,完全没有力气去反抗云奴。
挨了云奴的一顿毒打后,昭悦终于找着机会,把自己的身子滚到地牢门口,然后奋力起身,连滚带爬的逃出去。
幸运的是在这时候又有其他人来到这里,昭悦刚逃出地牢,就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她抬头一看,竟是王承宣!
昭悦想也不想的向他求救——
“救命啊!云奴她要打死我了……”
王承宣听到后立马将她护在怀里。
与此同时,只见一条长鞭自地牢内甩出来,正向着他们二人。
王承宣眸光一凛,徒手抓住朝他们打来的鞭子,而后一把使力将鞭子主人从地牢内拽出来。
还在地牢内的云奴并不知情,整个人被一股蛮力拽走,跟着扑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王承宣搂着昭悦往后退了一步,再低头看向云奴。
他厉声斥道:“云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少夫人出手,是不是平日里母亲对你太宠了,才让你恃宠而骄!”
云奴抬头一看,见是大少爷亲自现身,马上就怕了。
她狼狈的爬起身,又跪在地上求饶——
“大少爷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王承宣看着怀里满身伤痕的昭悦,怒气腾腾。
“你知错了?若不是我让于秋跟踪你,还真发现不了这个地方,更无法得知你在这里对少夫人下毒手!”
云奴目光挪至王承宣的身后,就见于秋满脸得意的走出来,朝她炫耀自己的跟踪本事。
阴谋败露,云奴自知犯了罪,下一刻她哭了出来,边哭边向王承宣恳求道:“大少爷,奴婢知错了,真的错了,奴婢再也不敢对少夫人不敬,求大少爷念在奴婢多年来伺候夫人的份上,饶过奴婢吧……”
王承宣冷酷无情道:“事已至此,你还敢搬出母亲来压我。云奴,你也太天真了,以为我不敢越过母亲动你吗!”
云奴哭得更惨烈了,哭声解释道:“奴婢不敢,奴婢深知自己犯了罪,甘愿接受大少爷的惩处,只是想恳求大少爷放过奴婢这条小命,让奴婢得以继续伺候夫人。”
“你……”王承宣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昭悦被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