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闪闪的龙身泛着淡蓝色的光,身后竟还跟着一条冰蓝色的小龙。
在这晴天丽日的圣洁景象里,涂山醉影不禁又想起那位身怀六甲的青丘女子来。
“卓里,若有一日。。。”
望着身边笑声明朗的少年,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他俊俏的脸。在要触到皮肤的那一刻,她却又心生怯意想要缩回手。来不及反悔,她的手就被一只宽大温热的手裹住按在了那张梨涡荡漾的脸上。
“少主,我以为,你早就不害怕了,才会同我这样亲近。”
面前的少年一改平日的羞怯,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让她紧紧贴住自己,他目光灼热的盯着怀里的人,眼神中没有一丝闪躲。砰砰的心跳声穿过胸膛来到涂山醉影的耳边。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唤她少主,也是他第一次失了礼数情难自控。却叫她一点也不讨厌,心里像打翻了一罐蜜,整个心房都是一片甜滋滋的欢喜。
冰天雪地里,有些冰凉的手指被少年温柔的唇裹住轻轻吻了一下。心里一颤的她来不及反应,已经有一只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卓里的唇一改方才吻手的温柔,霸道地亲了上来。
圣洁的雪山之下,男子身上好闻的气息和唇间的热浪让她觉得晕眩又幸福,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起来。
明明是寒风凛冽的雪域之境,却像有千树万树的桃花开在了他们的周围,她不怕,她从来都是甘心情愿地沉沦。
青丘入夜的万盏灯火都亮了起来,涂山醉影一蹦一跳地走到了含真殿门口。
“醉影,你站住!”
族长的声音出现在身后,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满面春光的人停下了脚步,压了压嘴角才转过身去。
“父君,怎么了?”
她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安静得连几片叶子落地都听得真切的含真殿外,父女俩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族长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
“你救回来的江琯药铺出了事,如今人已经在大牢里了。我早跟你说过,气焰太盛会让你想护着的人受牵连。。。”
疾奔下山的人没有望见,父君站在石阶之上的那双眼里的担忧。他看着远去的女儿,在原地呆立了许久,才转身走回了含真殿。
江琯身上已经布满了鞭痕,听见涂山醉影的声音,才勉强半睁开肿胀的眼皮。看了她一眼后,又把眼睛闭上了。
一间小小的药铺,早上被官兵以伤人性命为由带走了掌柜。下午就传出有人喝药铺的冬安茶喝得丧了命。到了晚上,掌柜已经被打得只剩下半口气。
若自己晚来个一时半刻,只怕明日药铺老板畏罪自戕的公文就要贴上县府门口。
江琯的姐姐和外甥,在一身杀气的涂山少主力保之下,被提前放了出来。派两个人护送母女三人回家后,她在大牢门口见到了探头张望的卓里。
“丧命的人家是镇上的老吴家,说是两个下人买了药铺的冬安茶回去。喝了茶以后上吐下泻不过两日,就一命呜呼了。
我知道出事了以后马上就赶去了药铺,里面有官兵把守。我翻进去偷了一点被他们打了封条的冬安茶。
这里面的几味药材都是江琯熏蒸过的,有她惯用的苏子叶香,颜色也深。可你看这大黄和大麻仁,颜色浅白不说,瞧着也古怪。
再有,老吴家的二小子,今日下午去营里拿了封赏,做了小队长。。。”
卓里的声音随着涂山醉影越来越黑的脸色也渐渐低了下去,做得这样明,哪里有要避嫌的意思,生怕她不知道是谁动的手才对。
赶到老吴家抓了二小子去军营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在帐中脱了上衣准备沐浴歇息的涂山音尘。看见胞姐提了一个人直愣愣地冲了进来,慌乱的把擦澡的巾子批在了身上,抱住胸畏畏缩缩地站在角落里不敢说话。
“少主,你不来我明日也会偷偷把江琯送回去,寻个死囚替她的。。。我若是不捉了她打一顿,难平家父之怨啊。”
招得倒是快,松开手里提着的人,她顺势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茶碗就喝了起来,望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新任大将军,厉声发问道:
“往茶里加毒酒泡过的泻药,也是你这个兵鲁子的主意?我倒不知道你有这样巧的心思!”
被吓得一头汗的涂山音尘,沉吟了半晌。心知瞒不住了,干脆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这主意是父亲新娶得小娘出的主意,这小娘原是府上的舞姬,不知怎地就把父亲给迷住了。
老吴家正是她的娘家,此事对她来说一箭双雕,既为弟弟讨了个军衔,又为主君出了口恶气。他新过门的妾室如今被父亲拘在府里,他也不得不从,但万万不敢真的杀了胞姐的人,替罪的死囚一早就备好了。
若不是下午吴小娘亲自来牢里监督行刑,江琯的皮肉之苦也可少受些。他原是不打算下那样的重手,但鞭子力道上用了技巧,看着虽然人,回去将养几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