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由衷感慨。“也难得你最后能理解穆叔,穆叔叔的脾气我很清楚。”
“说实话,谈不上理解,但我想明白了。我父亲对国家的忠诚和无悔同教育子女上的简单粗暴之间的反差,虽然让我很难接受,但这就是真实的他,是我真实的父亲。”
“文化上的东西我并不懂,那些传统艺术能感染我,但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感染我。我知道它们都很美,但不知道为什么美,美在哪里。”
“我在想,我这样一个毫无文化底蕴的人都能被这些东西感动,可见传统艺术的生命里还是非常强盛的,它们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凋零。”
“我想把它们保留下来,留给那些真正懂的人。要不万一这些人以后找不见这些传统艺术了,那该怎么办?太可惜了!”
“老穆啊,其实京剧也没有多少年,徽班进京还是乾隆年间的事情,谈不上有多古老传统。手工造纸术都已经消失了,那可是传承了两千年的手艺。所以,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不必强求。”
卓杨是个随缘的人,对待外物不喜欢偏执,他便相劝劝老穆,别费力不讨好。
“卓杨,你的看法是错误的,大错而特错!”老穆当即反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