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问:“你不疼了?”
“不疼了,他才没什么力气呢,所以我才让他打,嘿嘿!”
以前祖祖也会用戒尺教训她,只要她一哭,祖祖就不舍得打了,再委屈地说一说话,祖祖立即就丢了戒尺把她抱起来哄。
于是她学会了这招,没想到对这个何大王八也管用。
云团抹抹眼泪,开始四处查看出口。
窗子一推,竟开了,云团回头惊喜道:“小哥哥,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啦。”
她吭哧吭哧搬来了一个小凳子,调整好位置,跑回来扶着她的盲人小哥哥过去,“小哥哥,你先爬。”
云团太过热情,虽然年纪比魏玄小,却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他。魏玄不好拒绝,顺着凳子爬上了窗户,朝云团伸手:“我拉你吧。”
“你等我一下。”云团蹬蹬蹬跑回去,垫着脚将何景新书桌上的毛笔扯了一把下来,全都塞到自己的棉袄里,边塞边一本正经地给魏玄解释:
“这是他打我一戒尺的赔礼,不过分吧?”
魏玄呆呆地看着她。
云团塞着毛笔,觉得架子上那几根墨条也不错,抓了来塞进荷包里,转眼又瞥到一摞摞的纸,纠结起来。
想拿拿不走啊……
魏玄又默默从窗户上爬了下来,看呆了云团。
“你又能看见了?”
“窗户开了,有了光亮,我就能看清些了。”对方一边说,一边从角落里拖出来一个大背篓。
“你可以用这个装。”魏玄道。
云团欢快的原地一蹦,忙不迭地将书架上崭新的书、雪白的纸,还有十根墨条并一块方砚,全都装进了背篓里。
魏玄小小的身体背上背篓,艰难地爬上窗户,将背篓丢了下去,又将云团拉上来,放到窗户外面。
他刚要翻下窗户时,忽然一个小厮发现了他:“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