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必须的嘛!我儿子是宰相根苗,这才刚开始。”白建金喝得醉醺醺的,逢人就说宰相根苗,这话说得他小儿子都会学舌了。
“栽倒啃毛——”小屁孩牙牙学语。
“去去去,不会说别说,什么啃毛啃毛的。”小刘氏厌烦地说。
吕红很识趣地抱了儿子回屋。她最懂识时务了,现在白玉成风头正盛,且白建金对自己的宠爱已经不复之前,她不敢跟小刘氏叫板。
虽然是个八品官,但白玉成觉得这很适合他,他在国子监许多年,很熟悉这里,周围人也都认识,作为官途第一站,是很合适的。他预感到,从这里开始,他以后将会平步青云。
为了能平步青云,他更加频繁地去拜访白建章等人。
那些见不到硕宁伯的人,转而就找到他,是以他常常宾客盈门。
但家里就一进的小院子啊,会客多不方便?于是不多久,大白家就搬进了一座两进的院子,有了前院和后院,住得更宽敞了。
院子怎么来的不得而知,总之是来得很快了。
院子有了,不能没个牌匾啊,白大爷和白玉成都忙着外面的事情,刘老太跟媳妇两个商量着,去订做了一个牌匾,烫金的四个大字——说清楚府。
“娘,为啥叫‘说清楚府’啊?”小刘氏问。
刘老太说:“章子家叫‘说明白府’,那咱们就叫‘说清楚府’,说明白和说清楚不都一样吗,这是告诉人家找咱们跟找他们是一样的。”
“哦,娘你可真聪明。”
“那可不是嘛,玉成就是随了我。”刘老太自豪。
晚上白玉成回到家里,立即叫取了下来。
“奶,你这挂门上真是叫人笑掉大牙。”白玉成给刘老太解释了一通,刘老太红了脸。
“我跟你娘都不识字,这不是误会了吗?明儿我叫做牌匾的铺子退钱去。”如今孙子当了官了,刘老太也收敛了些自己的脾气。
大白家的日子,像是猪油倒进热锅里,肉眼可见滋润了起来。
不仅来了房子,更是来了票子,刘老太和小刘氏身上都是焕然一新,满头珠翠,家里开始呼奴唤婢,更离谱的是,白建金竟一月之内纳了两房小妾。
白大爷总觉得有些丢脸,但是嘴上不好说。
白建金还笑嘻嘻给自己辩解:“爹,你不知道,人家硬送给我的,我不收的话,不是不给人家面子吗?日后对玉成影响也不好。”
小刘氏骂他狗改不了吃屎。
这些,硕宁伯府这边都不得而知,还不知道人家借了自己的光嘞。
罗惠兰很快有了一个京城好友,就是徐夫人,徐夫人胖乎乎,大大咧咧,教了罗惠兰很多东西。
这天徐夫人来拜访,提了提云团的亲事。
“没两年也要到说亲的年纪了,可有什么考虑好的人家?”她问。
罗惠兰笑道:“闺女还想多留几年呢。”
徐夫人拍着她手说:“也是,云团还小着呢,老大不小了吧?如今都当世子了,亲事也该定下来了,俗话说先成家后立业。”
罗惠兰问:“我也愁呢,你可有合适的人家?”
“眼巴前不正是?我有一个女儿,如今一十七岁了,跟你家老大年龄也合适,要不我带来给你看看,成不成的无所谓。”
罗惠兰兴冲冲地就去找大牛商议了,结果被一口拒绝。
罗惠兰真是有些急了,“大牛啊,你的心思娘知道,但是娘还有你奶奶都帮你问过了,人家没有这个心思,难道你还一辈子不娶媳妇了?”
大牛眼神暗淡下来,“娘,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操心,行不?”
罗惠兰:“什么你自己的事情?真是的,真后悔给你取名叫大牛,牛脾气,倔得很。”
但她还是顺着儿子的心意,给徐夫人婉拒了。
更多的人找到了大白家。
“老夫人,都知道你和硕宁伯府的老太太是至亲的妯娌,一辈子扶持过来的,这是一点心意,您看给到伯府牵牵线?”
刘老太一看一箱子的银两,一口答应:“小事,你想说哪个?”
来人欣喜万分:“哎哟哟,那可真是麻烦您老了,要说的话那自然是伯府世子了,年龄也合适。”
“老大啊?老大这个早前已经来了人家托我帮忙说亲了。”刘老太话说到这就停了,摸索下袖口。
来人知晓意思,“嗨,这儿女亲家还是靠缘分,一家有男百家求,关键还不是靠您一张嘴?”凑近了,又塞了许多银票子给刘老太。
刘老太乐开了花,“那是自然,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放心吧,我跟章子好好说说,大牛那孩子很听我的话。”
来人一听这称呼,嘿哟,那肯定关系很好啊,觉得这下就稳了,世子女婿到手了。
刘老太靠着这,忽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