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成意识到自己对胡照影的离开还是很在意,便更加重视江家这条线。
他多次在公主书院外面等江安隐的马车,弄得江安隐都不敢出门了,每次都是坐其他人的车离开。
白玉成见不到人,心中愈发狐疑,“莫非是江家出了什么事?”
他找到三羊,向他打听江安隐的事情。
“哼,我不知道!”三羊罕见地朝他发脾气,甩袖而去。
白玉成心道,这小子指定是嫉妒他。
他再次摸到之前的江府,这里竟然已经被其他人家买走了。
“什么江府?从来没什么姓江的人家住这里,我们家主人买之前,这房子一直空着呢。”一个看门的朝他吆喝。
“不可能,我之前还进去过,江夫人就在里面见过我呢。”白玉成跟他使劲掰扯,“那里面成群的奴仆,怎么会突然之间没了呢?”
“哪来的疯子,赶走!”
白玉成被人轰走了。
他不甘心地四处打听,找到了真正的江府。
这座宅子比之前那个还要气派,想必就是江家真正的宅子,或许江夫人真的将那之前的那个宅子卖了,也未可知呢。
白玉成上前道:“劳烦小哥通禀一下,国子监学正白玉成求见江夫人。”
那看门的小厮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嗤笑道:“哪来的杂碎,也敢登门见我们家夫人?”
白玉成塌下脸来,“你怎如此无礼?果然江侍郎不在家中,你们这些奴仆都刁钻得不行。”
“我呸!”那小厮朝他吐了一口痰,“什么东西,张口就要见我们夫人,我们大人不在家,夫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还敢在这里叫嚣,来来来,一顿棍子打出去!”
小厮一吆喝,里面出来几个拿着棍子的打手,白玉成慌忙跑开。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夫人回府——”
就在此时,袁夫人坐轿子回来了,前呼后拥,一群奴仆忙着开门。
白玉成忙赶上去,“江伯母,江伯母,我是白玉成啊,之前您见过的,这群人拦着不让我进门。”
白玉成还未靠近轿子,已经被几个婆子拦住,“什么人胆敢冲撞我们夫人?”
那看门的小厮一看又是这疯子,闯到夫人面前,这还了得?忙拿了棍子赶过来,照着白玉成打了起来。
“哎哟!哎哟!夫人,我是国子监学正白玉成啊!”白玉成抱着头,使劲呼喊。
袁夫人在轿子中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皱眉发问:“是谁在外面喧哗?”
婆子回道:“说是什么国子监的学正,夫人您认识?”
袁夫人连轿帘都懒得掀开,“不认识,快些赶走。”
白玉成眼睁睁看着轿子进了府门,大门关上,小厮朝他踹了几脚,“你也不扫听扫听,我们这江府是你能来混闹的吗?夫人没要了你的小命,都算仁慈的了。”
白玉成都忘了身上的棍伤了,头脑发懵。
刚才袁夫人的声音,怎么跟之前的不一样啊?还不认识自己,怎么会不认识呢?
明明她很喜欢自己,还让自己多登门,走的时候还让她女儿亲自送自己。
白玉成越想脑子越乱,拖着一身的伤痛,步履蹒跚往家里走。
回到家,正好碰见妹夫带着妹妹回娘家。
白玉梅有了身孕,挺着肚子在屋里和小刘氏还有刘老太说话,妹夫洪波笑嘻嘻迎了出来。
“哎呦,大舅哥,这是怎么了?谁敢欺负你?”洪波一见白玉成一拐一拐,脸上一惊。
白玉成心说,这妹夫今日怎么这么客气?嘴里只说道:“无事,天冷地滑,我摔了一跤而已。”
“哦,原是这样。舅哥你这身子娇贵,出门也该带个小厮在身边。”
洪波是个粗人,不怎么会说话,白玉成听得眉头皱一下。
这个妹夫吧,是个七品的武官,比他品阶还高。初时两家刚成亲家,这妹夫对自己十分尊敬;后来时间长了,他得知媳妇娘家与硕宁伯府关系很差,脸色就摆出来了,对妹妹也不好,动不动摔东西发脾气,好几次还动了手。
白玉成心中有恨,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才是个八品的小官,往上升迁遥遥无期,这也是他想找个硬关系的原因之一。
屋里白玉梅迎了出来,“哥,你回来了,快进来暖暖。”
白玉成见妹妹脸色红润不少,便忍着伤痛,坐了下来。
洪波肉眼可见的殷勤,“今日难得一家人聚一起,我去订个酒席回来,好好跟舅哥喝一顿。”
人一走,白玉成就问妹妹:“最近他对你怎么样?”
白玉梅面上带着喜色,“哥,自从娘跟我透露,说皇上最宠爱的嫡公主对你有意,洪波对我态度就大转变,不仅不去小妾屋里了,我身边的人还给添了好几个,每日送滋补的东西来,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