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伸手打开了他的手,岂料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叫魏玄叫得那么亲切,就不能叫我一声?”
云团挣脱不开,女孩子们都被这醉酒的男子吓到了,连连后退。
“你是谁呀?”云团怒问。
“我是……哎哎哎,疼啊!”
那男子话未说完,手腕就被人从背后捏住,反剪过去,压着他弯下腰去,疼得龇牙咧嘴、喘不上气。
姑娘们看过去,原来是建平伯世子魏玄,他一手背后,一手捏住那人的手腕,看起来毫不费力。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建平伯府二公子魏琸!”
原来是王夫人的儿子,魏琸,他一身黑衣,此时疼得弯了身子,面容扭曲,而旁边的魏玄长身玉立,面无表情,清峻凛然。
姑娘们看到这一幕,心说往常只听那建平伯夫人到处吹嘘她儿子如何如何,如今看来,这老二不仅长相不及大公子,人品更不行,喝了两杯酒,就来耍酒疯了,真真是丢人现眼。
“哦,原来你就是魏琸呀,你没有礼数,现在你大哥在管教你。”云团幸灾乐祸。
大哥?魏玄?魏琸心里更不忿了。
“我没有礼数?你叫他表哥叫得那么亲热,叫我一声怎么了?我不是你表哥吗?你才是没有规矩体统的臭丫头!啊——”
魏玄加了力道,魏琸听到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疼得差点厥过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赶紧求饶起来,“哥,哥,我是你亲弟弟呀!”
建平伯府的下人急忙赶来,魏玄一把将魏琸推到下人堆里。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魏琸托着手,咬牙切齿地看着魏玄。一时建平伯赶了过来,一看二儿子这惨样,拿手一指魏玄,“你——”
咚的一声,虞老夫人也赶了过来,将拐杖往地上铿锵一拄,一言不发,满脸怒气,把眼斜斜地朝建平伯一瞪,犹如射出飞刀。
建平伯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催促着下人赶紧带二少爷回府看大夫。
水榭的另一边,是一群夫人,罗惠兰被众位夫人围着,夸她有福气,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个个都出息。
此时小夏跑来,小声跟罗惠兰说了刚才云团被人捏下巴抓手腕的事情,罗惠兰立即起身,就要往女儿那边冲,跑了两步想起来,回头又找白建章。
白建章也被人围着喝酒,罗惠兰直接上前拉住他,“你还喝酒嘞,你闺女都叫人欺负了!”
“啥?”白建章嚯地站起来,借着酒劲,风风火火地冲到建平伯一行人面前。
“老爷,就是他!”小夏手一指被人扶着的魏琸。
“恁娘的!”白建章一摔手中的酒杯,就冲了上去,谁都没有拦住,他薅过来魏琸,按到地上连踹十几脚,连上来阻拦的建平伯都被踹了一脚。
众人看着地上被踹得爬不起来的魏琸,都没人拉架,心中只觉得活该,今日盛宴,他竟公然在宴席上调戏姑娘,被打成这样都是轻的,谁家姑娘被调戏了,都气不过。
最后建平伯抱住白建章的腰,连连求饶,“硕宁伯您消消气,魏琸还是个孩子,跟你家姑娘是表兄妹,兄妹之间开个玩笑,你饶过他吧。”
白建章打完了,出了气,还要说教一番建平伯:“孩子不打不成器,我这是替你教训儿子呢,他现在都开始动手动脚了,以后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荒唐事。”
建平伯面子碎了一地,还要陪着好话:“是是是,伯爷您说得对,是我管教不严了,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你说到一定做到啊,大家可都看着呢。”
“是是是,一定一定。”
白建章这才抽身离开,去看自己闺女。
见云团活蹦乱跳的,夫妻两个都放了心,凑近一看,下巴和手腕都出了红印子,又把两人心疼坏了。
“这狗娘养的,回头我见一次要打一次。”
“爹,娘,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罗惠兰也劝丈夫,“你闺女这皮娇贵,碰一下就红,你今天打一顿也够了,不用闹太大,万一惹了嫉恨就不好了,不怕君子,就怕小人。”
云团转身又跟小姐妹玩去了,今日吕珊珊也在,她是鸿胪寺少卿吕大人的女儿,之前和云团在水月庵认识的。
那时候云团就觉得这姑娘勇敢有担当,十分喜欢。
“团团,你表哥……定亲了吗?”吕珊珊有些娇羞地问。
“没呢!”云团起了兴致,“你喜不喜欢我表哥?”
吕珊珊没想到云团这么直白的问,“你这让人怎么回答呢。”
“嘿嘿,喜欢!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云团将吕珊珊拉到角落里,“你最是勇敢的,我看今晚不少姑娘对我表哥有兴趣,就是没人敢先问,你已经领先一步了。”
“我跟你说啊,我这表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