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做啊....”
许悠年声音小小的,委屈包裹着瓮声瓮气。
“不行,说好了的。”
旁边贺云帆的语气却是不容反驳,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事儿八成没商量。
“.....可我真的很累,能不能明天再——”
胆儿小偷懒的人说着就要跑,被早已洞悉一切的男人毫不费力地捏住后颈拽了回来,只见一向对小夫人有商有量的贺云帆分外霸道,将不听话的人重新拖回垫子上压着腿。
许悠年捂着脸发出绝望的哀鸣,不服气道:
“贺婉姐刚走你就欺负我!挺大个老板怎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贺云帆无法,最后还是被小朋友反抗激烈的情绪逗得绷不住脸,拍了拍人细瘦的腰叫许悠年起身,苦笑道:
“秦医生交代的,你体力太差抵抗力弱,一天一百个仰卧起坐算是强身健体热热身,懒成什么样儿了都,大头都被你带得不爱散步了。”
他说着手又不舍得离开许悠年手感极好的腰间,又拍又挠搞得怕痒的人都没机会回嘴狡辩,无处可逃任人磋磨着都要笑出眼泪。
“哈哈哈哈——哎呀你别弄....”
“求我就不弄了,说点好听的。”
“我我、哈哈哈哈——不要我不求....你怎么不怕痒啊!”
贺云帆一手撑着劲儿悬在正上方整个儿罩住他,一只手腾出来拨弄着许悠年整个儿上身的痒痒肉,看那架势小夫人不松口他绝不停手。
最后还是许悠年闹得笑到脱力,一点儿反抗劲儿也不剩了,面对面双手攀上了贺云帆宽厚的肩膀,无尾熊一样挂上去认输:
“.....我还不如做仰卧起坐呢,这样更累。”
贺云帆忍不住笑,见好就收地紧紧搂住怀里贴上来的人,核心收紧使了个劲儿就将人顺着这个姿势腾空抱了起来,吓得许悠年本能地将悬空半秒的双腿直接盘上了丈夫的腰。
两人动作娴熟得像是已经进行过上百次演练。
“.....放我下来,一会儿给你压坏了。”
离得太近,许悠年忽然觉得被这么抱着出去有点儿羞耻,红着脸要人放开他。
贺云帆哪肯,好不容易寻着机会有时间逗他,便摇头拒绝:“不放,就这么回房间。”
“不行不行!梁叔兰姨他们....”
“早休息了。”
贺云帆说着就抱着人往外走,果然除了一直在活动室门口等他们一起睡觉觉的大头,一个人也没见到。
“你看,儿子跟进来了。”
或许大几岁的好处就是即使恋爱经历为零,那羞臊人的话也能张口就来,许悠年已经埋进人怀里当鸵鸟窝着了,贺云帆还心情颇好地逗弄大头:
“今晚也要跟爸爸妈妈睡吗?”
许悠年忍无可忍地耳尖红到滴血,一口咬上男人的肩,羞赧开口:“不许那样叫我!”
“嗯?那怎么叫,我怕大头分不清两个爸爸。”
那一口咬的不轻不重,挠痒痒似得更叫贺云帆心猿意马。
他说着话边往许悠年耳边轻呵着气,惹得害羞至极的人在他怀里控制不住微微颤抖,许悠年心里叫苦不迭,撩人也不带这么大劲儿的灌迷魂汤,说一声他自己会躺平的!
“那....那也不许叫我妈妈,妈妈的意义是最独特的,不能乱用。”许悠年倔强地偏过头表示反抗,却分明已经被点燃小小的欲望火焰。
“好。”
贺云帆动容,平日里冷峻的双眸此刻满载柔情地凝视着许悠年,他笑着亲了口小夫人的嘴唇带出声响,
“真可爱,老婆。”
太过甜蜜重要的称呼竟是贺云帆主动说出来,许悠年一瞬间星眸微漾,软成一片的心底被卷进了夏日热风的暖甜。
他回以带着滚烫热泪的吻,片刻后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什么,贺云帆没听清。
两个人呼吸紊乱地交织,贺云帆借着距离优势触碰了灯光开关,霎时间满屋全黯,只有窗外清亮的月光朦胧地照进来,他轻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难舍难分的沙哑着嗓子低喃:“说什么,宝贝?”
许悠年像一块要融不融的香草味夹心蜜糖,已经开始散发诱人的甜,迷蒙带着水汽的双眼微眯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说:“我愿意和你....”
贺云帆眼神更黯,喉结微滚:“说全了。”
“怎么又要我说....呜...”
大概面对太过喜欢的人双鱼座的眼泪就特别多,许悠年总是忍不住地嫌弃自己太矫情,软声耳语着,
“我愿意,只愿意和你.....”
贺云帆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擂鼓。
“你要吗?贺云帆。”
“那些讨厌的日子已经过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