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老婆很乖。”他心中窃喜。
浑身冒汗的小人儿一时间分不清是退烧药起作用,还是即将说出口的话令自己太过紧张,许悠年扭捏半天,在贺云帆期待的注视中眼睛一闭心一横——
“那、老公这两天能不能分房睡....”
“我是真的怕传染给你!”
“.....老公别生气....”
分房睡。
多少的撒娇和解释贺云帆都听不见,他脑子里只有明晃晃的大写加粗的这三个字。
“老公....”
“行,听你的。”
贺云帆忽然回道,低着头几乎没有与许悠年产生视线交流,嘴上说着好就马上伸手过来探许悠年脑门的温度,摸到一手心汗湿又把人塞进被子里,全程没什么表情变化。
“出汗了,体温现在也下来了,快躺进被子里。”
“那我两个小时进来一次,我就在隔壁办公,有事随时发消息喊我过来。”
他说着甚至抽走了许悠年旁边那只属于自己的枕头,两人共享的超大被子被许悠年独占着,贺云帆瞟了一眼床上卸磨杀驴的小白眼儿狼狼,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泄愤,缓慢的动作像是在等人挽留。
“那我走了?”
“老公抱抱再走....”
真可恨,都这样赶他走了还要撒娇。
贺云帆怒气冲冲地抱了抱他,在心里骂了自己好几句没出息才忍着没又亲上去。
“我这两天都在客房睡,但我会定闹钟进来看你,行吗?”
“嗯嗯,要戴口罩哦——”
贺云帆抱着枕头一声不吭地把门甩上了,独自背对着属于两个人的主卧站了半天,惹得大头好奇地跑过来围着难得失落的爸爸转圈。
“好儿子。”
“你爸嫌弃我,赶我出来,他白眼儿狼啊。”
大头活力十足地狂摇尾巴,亲昵地蹭着贺云帆的裤脚讨好,哼哼唧唧地跟主人耍赖。
“跟你爸学点好吧。”
贺云帆蹲下身垮着脸给大头顺毛,幽怨道,
“整天撒娇磨人,大的小的都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