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说对方的不是,反而将自己的缺点数落了个遍。
最后他还是在许悠年的强烈要求下去了次卧睡觉,两人就短暂的分居达成了小别胜新婚的共识。
但贺云帆一朝没料到,他说的冷静一下和许悠年理解的好像有些稍大的偏差。
第二天早晨九点准时敲门喊人下楼吃早餐的贺云帆,盯着打开门空空如也的主卧室,陷入了呆滞的沉思。
小夫人为了上学刚买的大行李箱不见了,衣柜里面也少了十来件许悠年常穿的毛衣和开衫。
贺云帆脑子里飞快闪过那些可怕的离谱的想法,他几乎是抖着手拨通了许悠年的电话号码,还好小混蛋没关机。
响了三声后,接电话的人竟是自家大哥那位家世显赫的低龄男友。
“喂?”
余嘉宁的声音隔着电话也压不住看好戏的雀跃,
“小贺总吗,找我家年年什么事?”
贺云帆满脸黑线,压着受惊吓的火气道:“麻烦余小少爷把电话给我老婆。”
余嘉宁听他有点凶,捂着听筒对一旁担忧的许悠年皱眉撇嘴小声吐槽:
“呀,他真不客气呢。”
许悠年急得要抓手机,被余嘉宁嬉笑着轻巧躲过,很轻易地就扒拉开了。
“不好意思啊小贺总,我呢没有你们那么日理万机,就专爱管别人家的闲事儿。我早晨开车路过你家小区,正碰见你家小心肝儿一边哭一边提着箱子往外走,我寻思小贺总您总不至于跟贺笙一脉相承吧,但怎么也开始干起来欺负老婆的事儿了呢?”
年龄不大,余嘉宁的巧舌如簧却绝不饶人,三两句说得贺云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真当许悠年昨夜的释然是骗自己的。
“.....年年在旁边吗?能让他跟我说句话吗,拜托了余小少爷,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贺云帆坐在床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心还是不停冒汗,口干舌燥。
许悠年听余嘉宁那么说当然着急,但最新下达的任务就是要他此事完全听取搭档的建议,余嘉宁无论如何拿捏贺云帆他都只能干着急。
余嘉宁偷偷翻了个白眼,瞧着许悠年这副不值钱的焦急模样只觉得恨铁不成钢,自己都被人赶出来了还这么为他着想做什么,想着便对贺云帆那边更加敷衍道:
“年年去洗澡了,他一宿没怎么睡好觉恐怕没精力跟您讲电话,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了小贺总,回见吧。”
“你怎么挂了呀!”许悠年又急又气,但没辙。
余嘉宁无所谓地耸耸肩,往嘴里扔了一颗红艳欲滴的车厘子,慵懒地窝在躺椅里像个还未修炼成型,但已具备勾魂摄魄本事的狐狸精,讪讪道:
“你怎么这么笨呀。”
“也就是你了,看不出那贺云帆骨子里也是个血性狼性兼备的狠角色。”
“人家是货真价实的大老虎,你当着大橘猫养的吧,小哥哥。”
余嘉宁忍不住笑出来,许悠年闻言有点不服气,但还是心虚地慢慢垂下了头。
“老公....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