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鞋面,下巴有三层,眯眯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他左手糖葫芦,右手烧鸡,身后还跟着两个比他大一点的仆人,拎的食盒,舔着一张脸,笑眯眯的恭维他,捧着他,“世子,第一楼刚出品的香虾蟹包,那叫一个味美绝伦,要不要奴才去买回来?”
“香虾蟹包有什么好吃的,世子前两天吃过了,现在…玄武第八条街柿子巷最里面,有一家甜糕店,听说芳香四溢,吃了一口想下一口,世子,咱们要不要去看一看?”
叶继宗糖葫芦就烧鸡,吃了一颗糖葫芦咬了一口烧鸡:“不了不了,今天不吃了,母亲回来了,让母亲看到不好。”
“明天再吃吧,你们两个,别走前门,走后门,别让母亲知道,我今天又跑出去偷吃。”
两个仆人一左一右拥着叶继宗:“世子,您放心,看门的人都是奴才的人,就让他们看见咱们,也不可能跟夫人说的。”
“是啊,是啊,不过,世子,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咱们走后门,反正看门的人,是不会把你今天偷出来的事情告诉夫人的,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叶继宗吃的满嘴流油,脸上肉直抖,“你们两个小子,机灵的很,本世子不会亏待你们,走,本世子请你们吃后门的肉烧饼。”
两个仆人:“谢谢世子,世子真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奴才们能伺候世子,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世子,快走快走,后门的那个肉烧饼摊,那是皮薄肉厚,烤的焦香,吃下去一个口齿留香。”
“世子是一个会吃的人,咱们这两个奴才,跟着世子沾光,太荣幸了。”
叶继宗哼唧了一下:“知道荣幸福气就好,下回本世子要吃什么,一个两个都跑快一点,别磨磨唧唧,闹的本世子都瘦了!”
两个仆人点头哈腰:“一定一定!”
他们渐走渐远,声音不断传来,禾苗坐在马车里瞪着眼儿:“小姐,叶世子今年才十七还是十五啊,夕夫人把他养成两三百斤,奴婢看禁书的时候,说越胖的男子,尿尿的玩意儿,越像针尖儿,看都看不到,找都找不到!”
“娶妻根本就入不了洞房,只会让自己的妻妾守活寡,更别说生儿育女了。”
我伸手敲在禾苗的脑袋:“你个小姑娘家家的,都看了些什么禁书?”
“赶紧的把你这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踢出去,下马车,去把这个布料送给夕夫人!”
“奴婢实话实说。”禾苗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揉着脑袋,瘪了瘪嘴:“好吧,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她下了马车,我撩起车帘,看向叶继宗离开的方向。
夕夫人比沈知意更加阴险恶毒。
沈知意把我扔在后院,不管不问,不让我见人,虽然打骂,但让我吃饱。
夕夫人自己留着处子之身,不愿意和叶侯爷洞房花烛夜,给他纳妾,让妾生孩子,妾死了,她过继孩子,有了嫡子。
没过几年,她的夫君也死了,她有嫡子,直接寡居,有强大的母家,有皇后姐姐,成为京城炙手可热的寡妇,在叶侯府就是当家作主之人。
叶侯爷的其他兄弟,不但没办法跟她争,没办法跟她抢,她还把他们分出去了,一人独大。
她不想让叶侯爷的儿子成才,弄两个仆人带着他,吃喝玩乐,捧杀他,把他养两三百斤,眼里只有吃吃吃,喝喝喝!
别人一说起来,是叶继宗自己管不住嘴,跟她这个做娘的没有任何关系。
最主要的有一点,她给叶侯爷纳了几个气,男男女女生了五六个,活下来的只有叶继宗。
如此一说,叶继宗就是叶侯爷唯一的血脉,她认他做嫡子,是她唯一的依靠,正常人会想,她不可能毁掉自己的依靠,不可能毁掉自己的嫡子。
所以…她这个做后娘的,做捧杀的,在别人眼中她就是一个干干净净,明明白白,贤良淑德,温柔大方的好嫡母。
她这一手,阴险毒辣,让别人断子绝孙,来巩固自己,没有男人,又是处子之身,还有儿子的富贵懒散之位。
换言之,若是我爹向她表现出好感,她就会利用自己的处子之身向我爹哭诉,自己曾经在侯府过的是怎么个水深火热的日子,叶侯爷是如何不喜欢她。
她可以使劲的往叶侯爷身上泼脏水,反正人已经死了,口说无证,随便泼。
可以借此哭诉,引起我爹我爹的同情,好感和心疼,加上她还是处子之身,她这一步棋算的深,算的远啊!
禾苗进了侯府,不大一会儿,又出来了,不是空手出来的,是手中的长盒子变成了一个短盒子出来的。
等她爬上马车,马儿行走起来,她掀开盒子:“小姐,夕夫人对你真是大方,你看,这是什么?”
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盒子里装的是三层首饰,琳琅满目的,有十几件之多!
我伸手拿过玉簪子,碧绿色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