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诀并催不破功与穿云踏月,转眼便到了离将军府不远的那座别院,并且在这□□之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温诀从角落中闪身出来,方行几步,便撞见了领着大夫走出正房的江伯。
江伯正和大夫说话呢,一抬头步子都停了,声音也有些抖:“公、公子!”
温诀应道:“江伯。”
江伯紧走到他面前,将人上下都打量了一番,见他唇色显露出几分病态的苍白,下意识便问:“公子可是身体不适?”
“一点小问题,并无大碍。”温诀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然后便转移话题道,“我几日未归,家中可好?”
其实家中好不好,他怎么会不清楚,只是未免引起怀疑,这些还是要问。
江伯闻言面上露出惭愧神色:“老夫有负公子,未能照顾好无咎。”
温诀看了眼站在江伯身后的山羊胡子的中年人,问道:“他生病了。”
江伯沉默了一下,说:“染了风寒,尚在昏迷当中。”
温诀闻言并未再多问,只是对江伯说要进去看看,又朝那大夫点了个头,道了句“失陪”,便迈步往小孩住的房间行去。
殷无咎果然是病的不轻,一张小脸红的犹如猴屁股,温诀摸了一下,触手的温度滚烫,估计都快烧到四十了。
温诀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小孩的膝盖,那地方用白布厚厚的缠了好几层,但还是有血渗出来,看着比他想象中的要伤的重。
门外传来脚步声时,温诀慢慢将殷无咎的裤子拉好,又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转过了脸。
江伯与江锦安先后走了进来。
注意到温诀停留在江锦安身上的视线,江伯忙介绍道:“这是老夫的孙子。”
温诀的
语气里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意外:“令孙已寻回来了?”但事实上,对于这祖孙俩的重逢,温诀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之前赶江锦安出将军府时,听南熙说,江伯就等在街门之外。
“是啊,这事实在说来话长。”江伯感叹了一句,转而说,“老夫去给无咎煎药,公子若有何事,只管吩咐锦安便是。”
温诀道:“有劳您了。”
江锦安虽然教养好,但毕竟也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见了这家的主人,对方又是这样一个打扮奇怪人,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安,特别是在江伯出去之后,他站在那里几乎有些无措了。
温诀看出他的拘谨,因而也不刻意去打量,他的视线仍落在床上,开口随意的说:“别站着了,寻个地方坐下吧。”
江锦安犹豫了一下,走到房内的圆桌边坐了。
两人都没有刻意去找话题聊,所以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温诀照顾到小孩的心情,指了房中一面墙边的书架:“先前常听你爷爷提起你,听说你好读书,那边的架子上有不少,你可随意翻翻,看有无得趣的。”
寂静中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江锦安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他从凳子上站起来,朝着温诀深鞠了一躬:“公子路见不平,救爷爷于危难之中,锦安还未谢过。”
温诀说:“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怀,你也不用太过拘谨,若觉房中憋闷,出去转转也可。”
“锦安知道了。”虽然嘴上这么答,但江锦安并没有跑出去,因为他心里还记着爷爷出去之前的吩咐,他要留在这里帮忙的。
江锦安走到书架边寻了本书坐回来,只是却也无心翻阅,反而忍不住的开始打量起坐在床边的温诀。
温诀身上都被斗篷遮的严严实实的,除了一截脖子与下颌,什么都看不出来,这就让小孩愈发觉得好奇,奇他为何在家里也要这般?
温诀坐在床边又捋起了里的剧情,由于入神,竟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莫约过去两刻钟,江伯回来了,手里端着治疗风寒的药:“这我用凉水水镇过一会儿,已不烫了,公子快让他喝下去吧。”
殷无咎尚处在昏迷当中,自己不会喝,温诀伸手将人抱起来,任对方靠在自己怀里,一臂绕过去捏住小孩的下颚,一只手端着药碗递到小孩嘴边,慢慢给灌了下去。
江伯不知道温诀的真实身份,但他也无意隐瞒将军府中发生的事情,所以在温诀将殷无咎重新放到床上时,他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同温决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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