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此乃何意?前辈...何出此言?”
东方纤云听了老者一长串话,心下一愣,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顿时失去刚刚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结结巴巴地问道。
“哼,那名姑娘身患奇疾,不仅无法提取灵气,并且周身灵气不断散逸,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若是继续下去,性命堪忧。”
老者见东方纤云这幅表情,似是确是不知此事,便嘶哑着嗓音说道——虽说并没有说什么恶言恶语,但听上去就给人一种阴戾嘶哑的感觉,就好像在恶意嘲讽一样,“我们魔教少主见那位姑娘因灵气消耗过度而昏迷,于心不忍,这才将其带来魔教疗伤,若非我等施以援手,那位姑娘恐怕早就不行了。
而你们作为同宗修士,却连此情况都不了解,可见是完全不关心那位姑娘,一旦出了事,便一味地推脱责任,将错误推卸给我们魔教...哼!还真是你们名门正派的做派呢!”
老者特意在名门正派四个字上面加了重音。
只不过东方纤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如说,他在听完老者第一段话之后,便已经震惊地瞪大双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陷入自我怀疑之中,喃喃道:“居...居然会是这样!怪不得碧痕剑在树上留下的痕迹之中没有灵气,原来并非兰师妹被歹人封锁灵气,而是....我竟一点都没有发现!”
他甚至没有去追究魔教少主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路过山风宗这一点,而是抬眼看向老者,颤抖着声音问道:“前辈既出此言,况且信誓旦旦,想必绝非虚言...只是不知前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兰师妹她...又到底是罹患了何种奇疾?”
“老朽不才,正好略通医术,虽无甚过人之处,却也在魔教中能忝列前流,自然是被少主召去诊断那位姑娘的奇疾。”
老者闻言抚了抚长须,一副十分自得的样子,然而语气倒是十分谦虚地说道:“而老朽正是刚刚才从那儿过来。至于那位姑娘所患之疾,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甚至连老夫也不甚明白到底是何种情况,暂且只能用几味上品灵药稳住那位姑娘灵气散逸之趋势,再辅以将小型聚灵阵法刻画在那位姑娘的剑上,勉强锁住散逸之灵气,延缓时间而已。”
“这...怎会如此?!听前辈的话,想必前辈您就是魔教赫赫有名的季老先生了吧?若是连前辈您都无法医治的话...”
东方纤云终于是慌了手脚,但还是勉强稳定下情绪——老者虽是魔教中人,但也曾云游四方悬壶济世,许多名门正派弟子也曾受过他的救治,想来是不会故意说谎,更不会伪造病情的,“这...都怪我!为何没能早些发现兰师妹身上的异状!更可恨的是那南宫适,明明每日都能得见,却一门心思放在那该死的小可身上,不仅对兰师妹的状况视而不见,反而还....着实可恨!”
“....”
东方纤云忍不住咬牙切齿了好一会儿,才努力平复下情绪,朝老者深深一作揖,“方才是晚辈太过唐突,未加思虑便错怪了季老先生,实乃晚辈之大错,若季老先生要罚要骂,悉听尊便,只不过万望能让晚辈再见兰师妹一面...
其次,恳请老先生定要医好兰师妹,若是有何救治兰师妹需要用到之物,尽可告知在下!在下比当全力寻求!为救治兰师妹所花费之费用,在下也...一力承担!”
“灵药的花费不值一提,算是少主与那姑娘略有眼缘,便权当是赠送了。至于其他的要求,恕老朽无法帮忙。”
老者摇了摇头,看着东方纤云惊愕的表情,不紧不慢地说道:“此种病症老朽无法治疗,即使再让老朽出力,做多不过是延缓死期,反而是害了那位姑娘。
不过,老朽无法治疗,并不说明别人无法治疗。那位姑娘的病症似乎曾见于典籍之中,或许万法仙宗之高人有办法也说不定。
我教少主不曾耽搁,听闻此讯息,便已带着那名姑娘赶去了万法仙宗,所以那位姑娘此时已经不在此地了。”
“原来如此...还有治愈的可能...万法仙宗,坞城大比,那也就是说贵教的少主带着兰师妹赶往了坞城是吗?并且刚走不久?”
东方纤云本来听到老者前面一番话几乎绝望,但最后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一亮问道:“那么,在下现在若是赶去,兴许还能追上他们?”
“应当如此,不过...”
若是打扰到了那位姑娘和少主卿卿我我就不好了...
老者本是想这么说的来着,可话还没说完,东方纤云就早已等不及了,急匆匆地朝老者作了一揖,压根没打算听完老者说了什么,忙不迭地道了一句“多谢前辈相告,晚辈告辞!若有失礼之处,日后晚辈自当领罚!”,便连礼数都不顾了,急匆匆地就御剑而起,朝坞城飞去。
“这...”
老者无奈地抚着长须。
这些小年轻啊...还真是...希望见了少主之后可别闹起来啊...
这样想着,老者随即转头看向围观的魔教弟子,冷哼一声,皱着眉头义正辞严地道:“汝等看到了吗?若是自身行得正做得直,即便不用枉费口舌,他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