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网友不死心说白羽现在的人气高。
“人气高又怎么样？”楚歌挑眉：“那也是我把他捧上去的，我既然能把他捧上去，自然也能让他重新摔下来！”
“我说到做到。”
白羽被这句话吓得猛地向后一靠，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甚至还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不由得想起当年。
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个小小的练习生，而楚歌由于上学时就开始在经纪公司实习，当时已经成为非常有名的经纪人了，公司里很多一线小生小花都是她培养出来的，因为这个，公司里有很多练习生都非常羡慕楚歌带的那些艺人，因为不出意外楚歌带的艺人都会红。
白羽也是那些羡慕小练习生里的一员。
他还记得第一次和楚歌见面是在公司的年会上，他穿着租来的西装紧张的端着一杯红酒想要走上前和这个业内有名的女强人打个招呼，说几句话，可是跟他有同样想法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群练习生围在楚歌身边，楚歌只看了众人一眼，就好像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穿了一样。
白羽的心瞬间就跌入谷底，他知道楚歌不会记住他们的样子。
“谢谢你们的好意，”楚歌连手里的酒杯都没有举起来：“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
白羽的心没来由的就愤怒起来，他知道楚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甚至都没让他们做个自我介绍就转身离开。
而那边是楚歌带的一个一线艺人，楚歌笑着朝她走过去，两人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当初他不被楚歌放在眼里，可现在的他已经成为一线，却不想竟然还入不了楚歌的眼。
白羽深吸一口气，手机就这样停留在关闭的直播间页面。
他的新经纪人李哥就站在他身后，看到刚才那一幕十分不可思议的喊道：“楚歌是不是疯了？她只是想干嘛？我看她分明就是想借着你的人气炒作！”
白羽没吭声，他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这一次的直播掀起的风浪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大，不少网友想着看热闹去的直播间，最后含泪抱着笔记本离开了直播间，而热搜头条这几天所围绕的始终都是楚歌到底是不是疯了这个话题，然而网上也有知名老师给楚歌发声，表示楚歌做题的速度非常厉害，如果参加高考国内top10可以随意挑。
国人对学霸始终有一种盲目的崇拜，甚至因为这个，很多家长最近都会让孩子看楚歌的直播，为的就是带动孩子学习的积极性。
此时的楚歌并不知道网上的讨论，她正坐在办公室里给司铭和其他艺人挑选合适的剧本角色。
这时她手机忽然响了，楚歌拿起来一看，是她旗下的一个小艺人发来的信息：【楚姐，我在xxx会所这，那个张总也在。】
看到这条信息楚歌微微挑眉，她有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个张总是个老不正经，经常借着投资的名义占圈子里小艺人的便宜，想到这里楚歌急忙站起身就往外走，她的艺人她不能不管。
会所里的灯光昏暗，某个包厢里传来嘻嘻哈哈的陪笑声，小艺人硬着头皮坐在其中，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着刚刚发送信息的手机。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似是不经意的摸上了她的腿，小艺人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而旁边坐着的导演编剧以及其他看到这一幕的人却都没有吱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在笑着劝她：“快给张总倒酒。”
小艺人颤着声端起酒杯道：“张，张总，我敬您……”
被叫张总的中年男人，色眯眯的看着旁边的小艺人，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个遍才笑着开口道：“咱们这个剧本我还有些地方不理解，要不请孙小姐跟我上楼给我好好讲讲怎么样？”
小艺人呼吸一滞，她被吓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知道使劲摇头。
张总看她这样顿时皱起了眉：“怎么，你不愿意？”
一旁的导演见状急忙劝她：“小孙，你可别辜负了张总的一片心意，不就是讲戏吗，这有什么的？张总要是愿意，小孙还能给您现场表演一段呢。”
小艺人的眼中满含哀求，她看向桌上的其他人，导演、编剧、副导演、男主……这里坐着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帮她，反倒是为了张总的投资恨不得直接把她抬到张总的床上去！
她心中一片死寂，指甲下意识的戳进了掌心，但她依旧摇头。
张总见状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怎么，给脸不要？”
小艺人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张总见状又开始哄她：“你好好听话，我就捧你做女主角……”
他的话没说完，包厢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人笑着走进来：“张总，这是我手下的小孩儿，她年纪小不懂事，我替她给您赔罪！”
张总坐直身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当他看清楚来人时，就愣住了：“楚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