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兰想着这些心生危机感,觉得四贝勒看她的眼神里疑色更重,似乎已经把刚才周嬷嬷说的话听进了心里。
木兰顿时心里一紧,神情激动的举起手道:“贝勒爷,奴婢不知道为什么周嬷嬷要一口咬定是奴婢偷了如意果。
她先是说奴婢把果子藏在了格格那,可是苏公公他们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她现在又说奴婢已经把果子给吃了。
奴婢觉得她这是故意的栽赃陷害,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奴婢不知道她背后的主子是谁,又为何非要跟奴婢过不去?
可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举头三尺有神明,奴婢是问心无愧,奴婢敢跟贝勒爷您发誓。
奴婢绝对没有偷吃这如意果,如果奴婢说了假话,就让奴婢日后不得好死,死于万箭穿心之下!”
这古代的人都很重誓言,很重天命,他们见这个木嬷嬷发起毒誓,是那样斩钉截铁的铿锵有声。
看着更是理直气壮的没有一点心虚,和早就人赃俱获还抵死不认的周嬷嬷相比,她的话明显要更让人相信一些。
木兰见四贝勒听了她发下的毒誓后,看她的眼神似乎没有了刚才的那丝杀意,就不自觉后怕的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水。
这人的一颗心才有多大,哪能万箭穿心,何况她也没有说谎,这果子她的确还没有吃。
一旁的苏培盛见贝勒爷似是相信了这个木嬷嬷的说辞,他看着周嬷嬷的眼神就更是阴冷,准备再叫小太监打她几板子,看她还敢不敢不说实话。
谁知他刚说了一句,就被贝勒爷摆手制止,他心下一动,忙俯首听命的退下。
胤看了这个留给他很深的印象,很能吃也很会说的木嬷嬷一眼。
这毒誓,有些人信,有些人则不信,他不会因为这个奴才发了毒誓,就打消了心中对她的怀疑。
想着在宫里时王太医等人的说辞,胤吩咐苏培盛叫人去把古大夫叫来。
在这等待的期间,周嬷嬷还是被绑在凳子上,她身上的血腥味混合着臭味,让一旁的两个太监都忍不住皱了皱鼻子的往旁边移了两步。
见贝勒爷坐在那冷着脸不言语,周围的人都不敢开口说话,院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不一会的功夫,古大夫就满头大汗的急赶而来,他上前恭敬的行礼道:“奴才给贝勒爷请安。”
胤摆手叫起,吩咐了他一声。
古大夫领命的先后给木兰和伤势不轻的周嬷嬷把脉。
良久之后,他才收回手上前复命,等听见贝勒爷问他这二人的脉象有何异常时。
古大夫俯首低声道:“回贝勒爷,这个木嬷嬷的身体虽然看着瘦弱,其实身子骨还算不错,只不过始终年纪大了,还是要好好保养。
至于这个周嬷嬷,她的身子本就气血不足,如今她的伤势不轻,若是想要完全恢复,只怕还要好好的养上一段时间。”
胤听了沉吟着又问,不知在她们二人的脉象里,是否有生机强盛之感。
古大夫略有诧异的一顿,随后恭敬的回说,她们二人,一人年老体弱,一人伤重垂危,两人体内的生机都很弱,又何来强盛一说。
胤闻言后皱眉不语,半晌后才摆手让古大夫退下。
一旁的苏培盛看看天色,想着先前贝勒爷吩咐的,要钮钴禄格格在晚膳前搬离兰院的事。
如今这钮钴禄格格虽先走了,可她的嫁妆还在库房在摆着,还有这些嬷嬷丫鬟们的东西,只怕收拾起来也要废一番功夫。
想着这个,苏培盛小心的上前,问贝勒爷接下来该怎么处置?
他估计不花上一点时间很难撬开这个周嬷嬷的嘴,听刚刚古大夫话里的意思,若是他再叫人继续打下去,就怕把人打死的断了线索。
可现在整个兰院又全部都搜过了,他只怕真像那个木嬷嬷说的,那个如意果已经被送了出去。
胤先看了木兰等人一眼,后看向凳子上的周嬷嬷。
眼前这个情况如他先前所想,那个如意果估计是找不回来了。
本来此事若是摆在以前,不管有没有在这个木嬷嬷的屋子里找到东西,只要有人指证她,那必是要拿下好好的审问一番。
可如今却是情况不同,那钮钴禄氏刚有了身孕,若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个来历不凡的,那必是要好好照顾的不能有丝毫闪失。
这个木嬷嬷是她的奶嬷嬷,又会点医术,看着也还算忠心,他要是在这个关头把人调离钮钴禄氏的身边,就怕会一时疏忽的被人钻了空子。
若是真像这个木嬷嬷先前所讲,处置了她会让她的主子紧张和担心,甚至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那还不如暂时先放她一马。
然后再让人在暗处监视,如果这个木嬷嬷身上真有问题,那她日后也必会露出马脚,到时再处理她也不迟。
至于这个周嬷嬷,她背后的主子暂时还不知是何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