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府侧门,一个身着朴素的游医背着个包裹悄然离开,这游医年纪不大,披头散发的显得有些邋遢,仔细辨认之下,这不是那个道士又是谁?谢元章以百金之价安置了游医,让他远离京城,下半辈子吃喝不愁。游医乐呵呵地应下,有钱不挣就是傻子,收人钱财□□,如今事情办妥,该离开就果断离开,这游医没有丝毫不舍,应下谢元章的要求迅速离开了京城。
谢元章坐在萧王府自己房间的书房里,消息源源不断地送进来,自己和谢衍章一力促成谶言和揭穿江南运河之事,如今五皇子一边又揭开边疆战事奇怪之处,想必三皇子现在正焦头烂额忙着处理,谢家被卷入三皇子一边的危机应该是解除了。现如今就等着曹家落马,尚书府又缺一臂,陈家失去圣心为梁载烁开考选官扫除阻碍了。
谢元章满意地点了点头,朝堂一边算是稳定下来了,现在就抓住机会在扇点风点点火,说干就干,立马让小颐顾了几个人,教了城中孩童们关于谶言的打油诗歌,在城里传播陈家自恃身份试图扶持三皇子,方便外戚干政。又买通民间方士,到处传播“太白金星经房宿,是有奸佞当道的天象”。之前三皇子一党有多飘,如今被架在火上烤的就有多难受。
谢元章自觉该做的事已经做到位,便每天在萧王府里吃吃睡睡锻炼身体,偶尔打听一下萧潜阳有没有消息。尚书府因为工部一事元气大伤,陈太常和三皇子疲于应付谶言一事,最近消停了许多,谢衍章的危机解除,谢元章也借改革选官一事疯狂撺掇林嗣去试一试,林嗣嘴上说着不配不敢,却也在茗香楼关门后挑灯夜读。
谢元章原以为可以这么平静的等到萧潜阳班师回朝,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谢元章如同往常一样准备睡到自然醒,小颐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抓起谢元章疯狂晃起来。谢元章本来就睡的迷糊,被小颐这么一晃感觉脑浆子都要晃匀了,还没来得及发火,小颐急忙道“小姐,你房门上突然出现了一封书信,是被钉上的!看起来是有人想挑衅。”
谢元章一听睡意全无,接过书信打开一看“今夜亥时永宁寺佛塔一聚,独自前往可保萧王平安。”
谢元章心中警铃大作,佛塔里那块石头是自己塞的,如今指向这么明显,应当是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到自己这里,也许还发现了自己智识恢复一事。谢元章不敢怠慢,与其被动等死,不如走一步看一步,而且这事又事关萧潜阳,还是很值得去看看的。传信给了谢衍章,自己则准备今夜去看一看究竟是谁想拿捏自己。
谢元章带上了嫁妆里国公夫妇两人一股脑塞进去的毒药,谢元章深知自己有多大点本事,没有冒险只带了不致命的,以免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让小颐和谢衍章还有几名暗卫暗中躲藏起来,准备妥当,谢元章如约而至,静静地现在塔下等着神秘人的到来。
等了半晌也不见人来,谢元章只觉得腿软得很,眼前也逐渐模糊,心道不好,肯定被阴了,抬腿准备离开,却怎么也挪不动步子,下一秒就向后倒去失去了意识。
谢衍章意识到中毒时脚已经不听使唤了,眼睁睁的看着谢元章倒了下去,努力靠近自己的妹妹,但最终还是倒了下去。等自己醒来时,月亮已经高高悬在偏西的地方,使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哪里还见得到谢元章的影子,谢衍章急忙将昏迷的几人叫醒,连忙赶回谢国公府。
谢国公和夫人大半夜被儿子从被窝里挖出来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好,一听谢元章失踪了,国公夫人愣在原地,眼泪漱漱流下,等反应过来抓住谢国公道“元元,元元她不会有事吧…”
谢国公急得来回踱步,后悔自己真的放手让两兄妹去干自己真的没有插手,忘了权力纷争有多残酷。谢国公深呼吸了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安抚了自家夫人,让人将她带了下去先冷静,自己和谢衍章商量对策,谢全道“如今尚书府和三皇子一党隐隐有分裂之势,最近因为运河一事疲于应付,应当不是他们做的。”
“必然是三皇子做的,与萧潜阳有关,在边疆信息传递上做了手脚的就是他!”谢衍章情绪激动。
“可是有什么信息了?”
“五皇子那边一直在查,如今已经有些眉目,怕三皇子一党鱼死网破还没有上奏。”
“那元元被绑一事应当不是报复,甚至他们可能不知道谶言一事和元元有关。”
“父亲的意思是,三皇子他们逼迫我们谢家向五皇子施压,用阿元换边疆一事不再深究?”
“有这个可能,你准备一下,明日我亲自去拜见五皇子。”
“父亲可是真的想让五皇子放弃深究?”谢衍章不赞同的问道。
“说什么胡话,要是真放那些北燕蛮子作乱,这和叛国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他萧履阳也不是良善之辈,拿不到足够的好处是不会放人的!”谢全怒道。谢衍章知道自己多虑了,转身去做拜见五皇子的准备。
不知过了多久,谢元章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回想起自己被迷晕了,等想起这事脑子瞬间清醒了,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