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挠四肢,这不是我第一次了。
我第一次挠四肢是在初二,那时我住在初中班主任家。
我小学住在小学班主任家,初中住在初中班主任家,唯一例外是高中,高中我班主任是个男老师,他妻子说不方便,所以我逃过一劫。
我初二的班主任是个女老师,刚研究生毕业,没带过几次班,所以对学生特别认真负责,对住在她家的我更是如此。
虽然我在网络上话很多,但在现实里我的性子一向沉默,只会和我玩得很亲近的人说话。
曾经我们班长做我同桌时,我们聊的有些熟了,她和我说:“温言,你知不知到XXX(我们班一个男生)说,如果我们班有谁会是变态杀手,一定会是你。”
我那时候眼眶瞬间就红了,但我很克制,憋住哭腔问:“为什么这么说?”
她说:“因为他觉得你在班上两年了都没说到十句话,反而天天向李老师(我们班主任)打报告。”她做了一个鹰眼扫射的动作,“天生的变态杀手。”
其实现在我也不太懂他们的逻辑,但很明显,那一刻我意识到,原来不是我话少孤立了全班同学,而是全班同学孤立了我,所以我话就少了。
我一直是个有强烈表达欲望的人,但我也是一个察言观色的人,当我发现别人有一点不愿再和我聊时,我就会退缩。
我发现我被孤立后,情绪就沉到了恐慌里。日子今天、昨天、明天明明没什么不同,但我却开始焦虑了。
李老师却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和她生活的两年,我连排泄的时间都定点定时,没一丝差错。
真的很规律,比圆规还精确。
我并没有和李老师告过状,或者和她说班级里的小秘密。
我是一个被班级孤立的人,很多消息我或许比她还晚知道。
那是我第一次怀疑自己。
或许也不是第一次。
我感觉我从小就在怀疑质疑贬低我自己。
但这并不代表我自卑,相反,有的时候我自负得可怕。
班长是个女生,她是我初中时第一个正常的同桌。
以前李老师觉得我乖,给我安排的同桌都是班上的刺头男生,并叮嘱过我,让我不要和他们说话。
我记得有一个男同桌,才不管我是不是住在老师家,就是要我自习课和他朋友换位置。
我不肯,他就骂了我“傻.B”
他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通难听的话,自习课,他和别人换了个位置,我身边坐了个女生。
我不好意思问女生怎么敢换座位的。
但自习时都是班长在台上主持纪律,老师们是不在的。
我看见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吞下了所有话语。
但那一天李老师就是这么不凑巧的来了,把我同桌和女生训了一通。
回到家里还严肃地和我讲,大意是,把我安排坐到那个男生身边,是希望我能够影响他,不仅仅是你上课不和他讲话,他犯错时你也要提醒他,让他喜欢学习。
李老师喋喋不休,我却想到男同桌的“傻.B”
我想,我才不要。
与我‘瞧不起’的男同桌不同,XXX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所以他的看法让我十分震惊。
此后,我小心地问班长其他人对于我也是这个看法吗?
她说这道没有。但是……她但是了很久。
然后悄悄地和我说,我们班上有些无耻的男生,会造所有女老师的黄.谣,以示一种“学生对老师,对‘压迫者’”的反抗,但我现在觉得他们是在性.发育阶段,开始明白要彰显父权威力的时候,首先就对天天接触的女性教师进行言语和人格上的侮辱与意.淫。
她说因为我住在李老师家,所以他们口嗨李老师的时候经常会带上我。一种双,甚至我还会进入到多人的角色。
我那时听到这段话时,整个背无声地冒出一层冷汗,一阵又一阵往下淌。
我眼睛睁得很圆,难以描述那时的崩溃。
我以为我的衣服肯定被汗水浸透,但当我莫上时,它还是干的。
可冒冷汗的恶心感觉却一直持续着。
我不敢相信。
我说,是不是D编的。
D是我遇见的最猥琐的同桌,也是我上面说的换座位的同桌。换座位的事情他一直以为是我告状的,所以对我态度很差。
但班长说不是,是S。
我真的要疯了。
S是我们班前十的学生。我们初中比高中厉害,能在初中班级排到前十,一定未来可期。
S是那种很儒雅的初中男孩,秀气但阳光。
李老师也很喜欢他(必须申明是老师对好学生的喜欢)
我不懂为什么会是他第一个造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