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回溯,这件明代宣德年制作的铜胎掐丝珐琅大盖罐,还给了陈文哲一次惊喜。
通过回溯画面,除了获得了这件器物的制作工艺,景泰蓝的烧制工艺,陈文哲还看到了其他一些绝技。
比如各种各样的宝烧技术,就是利用各种宝石配釉,形成的整套宝烧技术。
可以说,很多精品瓷器,如果不懂宝烧,都做不出其釉闪现宝石光泽的效果。
宝烧,就是这些瓷器的入门工艺。
通过回溯,陈文哲清楚的知道,珍宝入瓷,有明确史料记载的有宋代汝瓷、钧瓷,明代的宣德红,明清的玉永子等。
其中最大的惊喜,就是利用宝烧技术,烧制玉永子。
汝窑什么的,应该都知道,而明清的玉永子,应该不少人都不清楚是什么。
“永子”其实就是棋子,是以特有的南红玛瑙、黄龙玉、翡翠和琥珀等天然原料,采用保密配方和绝技熔炼、传统手工点“丹”而成。
这样制作出来的棋子质坚色润、触子心舒、冬暖夏凉、隽永神韵,是古往今来举世公认的棋中圣品,历来深受达官贵人所追捧,为上乘贡品,堪称国宝。
“永子”原料珍贵、工艺独特、品质优秀,并且历史厚重,就算陈文哲不懂围棋,但是他可以传承这种工艺啊!
宣德以前的历史片段,通过大盖罐,陈文哲自然是看不到的。
但是之后,它在御用监的经历,陈文哲全看到了。
宣德之后的景泰,陈文哲看到了景泰蓝的创烧和发展,最终成熟。
之后的成化却是是一片空白,这就很可惜了。
再之后出现的画面是明代正德年间,那时永子被定为贡品。
也是在这个时期,有工匠在御用监,用玛瑙、玉石和琥珀等原料,融化成汁液,采用滴制法烧制出永子。
所以,陈文哲又学到了一种绝技,滴制法烧制永子。
到了这个时候,陈文哲看到的画面已经没用。
先是一座宝库,后来变成了地窖,再后来就被人挖了出来,并且根据它的模样,进行仿制。
再之后,景泰蓝工艺被完美复制出来,还建造了工厂,进行大规模制造。
等一切结束,陈文哲看向摊主的眼神,已经变得很不同。
其实他早就应该想到,这家伙就是个败家子。
他家老爷子在世的时候,生意做的很大,他们家有各种仿古工艺品厂,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仿制各种古钱币和景泰蓝。
而又以景泰蓝为主业,他家生意最鼎盛的时期,每年只是出口景泰蓝制品,营业额就轻松上亿。
只不过到了现在,他家的家业,已经败的差不多了。
要不然,他们家的那点家底,也不会拿出来零碎的卖了。
可惜,王千里这小子不学无术,他家祖上收集而来的一些用来做样品的珍宝,都被他掺杂在现代工艺品当中,卖掉了。
不用说,先前陈文哲捡漏到的刀币,就是这种情况之下流出来的。
老如新、必是宝啊!
拍了拍手下的大盖罐,陈文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着颜色靓丽的大宝贝,陈文哲感觉不能太丧良心。
“这些景泰蓝制品,我全要了。”
“什么?全要了?”摊主一脸惊讶的道:“先说好,就算你全要了,我也不可能给你便宜多少!”
“肯定是要便宜一些的,我的一念堂,以后打算上一些景泰蓝制品,如果你有渠道的话,可以给我供货,这样一来,你不得给我个批发价?”
“你说真的?”看着一脸微笑的陈文哲,王千里感觉惊喜来的太突然。
“自然是真的,不如去我的店里聊聊?”
“一念堂?我听说过你的店!”王千里的神色,变得有点复杂。
他跟陈文哲,正好是一正一反的两个教材,陈文哲是正面教材,他就是反面教材。
东西一件一件收拾好,特别是那些大个头的花瓶、大罐,都一一装入箱子,最后堆积起来,用一个平板车,一次全部拉走。
这里距离华宝楼不远,自然不是多么麻烦。
此时,陈文哲的那个摊位,已经完全交给了张一杰打理。
来到店里,在李金鲤的帮助之下,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并且登记好。
大大小小,一百多件景泰蓝制品,只不过大型的器物比较少,所以价格也不是多高。
除了那件铜胎掐丝珐琅云龙纹大盖罐,就只有三只花瓶,两只大罐,其他就是一些盘、碗、炉、圆盒、香熏等东西。
其中香薰的品种最多,而小首饰的数量最多。
算了算,这些东西价格超过五万,只是一只大盖罐的价格,就占据了一大半。
签订了合同,所有器物一一登记在案,之后才付账,完成交易。
“以后还要?”拿到了钱,王千里松了口气,他这个王家的千里驹,总算是做成了一笔大买卖。
“肯定还要,我打算放在店里卖,以后我这家店就主推景泰蓝和黄金手镯,你也看到了,我这店里空空荡荡的,摆放上一些景泰蓝制品,也能充充门面。”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