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摊子上的青铜器,不管再怎么漂亮,它也是做出来的。
一次性居然出现了这么多作假的青铜器,这位老板也不像是个好人啊,不好对付!
只不过,不好对付也得对付,因为陈文哲又看中他摊位上的一些东西了,恐怕那些东西的价值,比铜鸠车要高的多。
如果说这家摊位上有比较显眼的东西,那就是一些残破的青铜器,那些的锈色才比较自然。
而吸引陈文哲目光的,除了那三件铜鸠车,很显然就是那些看着残破的青铜器。
仔细瞄了几眼,没想到,他还真就看到了另外几件锈色比较好的东西,特别是其中两件,不对,好像是一件吧?
那是一个如同饭盒一样的铜器,放在另外一边的一件,应该是它的盖子,不过,那件盖子变形严重。
当然,那个饭盒也没有保存的太好。
除了布满了红斑绿绣,它的外形也有点扭曲。
所以,不是专业人士,绝对看不出来,它跟旁边的那一件,应该是一套。
一个饭盒,加一只盖子,器型十分简单,只不过那铜绿,看着就十分喜人。
最近研究的青铜器比较多,所以,陈文哲现在不能说一眼就看出那铜锈的层次感来,也差不离。
古代青铜器大多经过漫长岁月的地下埋藏,由于受地下环境的影响,它们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腐蚀。
铜器上的锈是多年生成的,一般比较坚硬。
它们是铜质里生成的,犹如矿藏一样,是一层一层、一点一点地长出来的,坚固致密,不易剥落。
作伪的铜器,要用铜锈伪装,而其表层也要经各种伪装处理。
但不管怎样伪装,假的决不能变成真的,观察铜器的表层和锈斑,是铜器辨伪的关键。
最主要的是,这件造型简单的青铜器,它的铜锈,有所脱落。
陈文哲能看出来,饭盒这么简单的造型,应该不会有人仿造,那铜锈一般人也仿造不出来。
就算是移植锈,在眼前青铜器变形的过程当中,也肯定会暴露了。
所以,那两件一套,居然也是真东西。
如果就是两件造型简单,还被挤压、扭曲变形的古代青铜器,自然不可能把陈文哲的视线,从三件青铜鸠车上吸引走。
因为他在扭曲的饭盒之上,从一处脱落了锈迹的地方,居然看到了文字。
青铜器上的文字,不就是铭文吗?
青铜器的价格高低,主要看是谁使用,是否有铭文!
皇室使用的跟诸侯王使用的有区别,诸侯王使用的跟士大夫使用的也有区别。
有铭文的跟无铭文的也有区别,区别就是价格,而这个价格的差距,是数十万至上千万不等。
还有,收藏青铜器可不在于其形大小,主要是看有没有研究价值、历史价值、收藏价值。
眼前这一件,很明显就有,因为陈文哲正好认出了暴露出来的那两个字。
说了这么多,其实收藏青铜器就在于器物上有没有铭文。
即便是一件很小的杂器,有铭文也会让它身价陡增。
举个例子,在保利博物馆展出的一个青铜器,器形非常小,只有一个成年男子手掌那么大,而且盖儿也遗失了。
但这个小小的青铜器,却意义重大!
为什么呢?因为这件青铜器的中心部位有铭文。
当找了大批专家解读之后,发现,铭文由大禹的后人而写,明确记载了大禹为民治水的历史。
这件青铜器最初是从香江市场上购买的,那时价格并不高,但现在那件青铜器只能用无与伦比、举世无双来形容了。
想到那件青铜器,它的造型不就是如同饭盒吗?
只不过,这件东西上面的一些粉末状的绿锈,怎么看着像是有害锈?
想到这一点,本来要走的陈文哲,停下了脚步。
如果真是青铜病,他就不可能拖延时间。
陈文哲无奈的暗叹了口气,他还是转身从摊位上随手拿起一只古铜色的两轮铜鸠车,仔细看起来。
这肯定是玩具车,而且是汉代铜鸠车,它外表那一层古铜色,是人为盘出来的包浆。
本来肯定是红斑,而只要产生红斑,那年岁就不会少。
这种现象的产生,最少需要数百年的时间,环境一定要缺氧,这样才能够形成这种现象。
仔细查看,陈文哲发现,这一件上面没有多少绿锈,几乎全身布满红斑。
不用说,它在密闭的环境之中,待的时间肯定不短。
加上器型比对,肯定是汉代的青铜器了。
其实这种东西很好辨认,只要没有做旧的痕迹,汉代的鸠车整体上是一只大鸟背着一只小鸟的样子,鸟的两边有两只轮子,前面有孔,可以拴上绳子。
六朝时期的鸠车则是一只大鸟一前一后背着两只小鸟,鸟尾巴后面多了一个小轮,整体上更加稳固。
打量着手中的铜鸠车,它得长12厘米,宽5.5厘米,高得有15厘米。
考古发掘中,曾发现多件鸠车实物,材质以青铜为主,也有一些为陶制。
出土的鸠车,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