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鎏金器当做金器收藏,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要是保存的好,鎏金器看起来金灿灿的,还不就是金器吗?
虽然眼前的这件铜钫不是金器,而是采用鎏金工艺制作出来的,但是,他也绝对是宝贝,甚至比很多单纯的金器,都要有价值。
钫为酒器,《说文·金部》:“钫,方锺也。”
这种器型始见于战国中期,并成为战国秦汉时期重要的礼器,分布范围广泛。
“终于出现变化了,这边居然都是鎏金的铜器,不知道真正的青铜器在哪里藏着?”
这里这么多器物,陈文哲也没法一件件的使用回溯,来追索其他隐藏的宝物。
反正他也不着急,一点点的慢慢查看,有点耐心,他总会把这里的宝物全都找到。
发现了一件重器级别的鎏金铜钫,陈文哲还是很满意的。
这样的一件宝物,如果出现在文物市场上,那肯定是石破天惊。。
而在这里,这种等级的东西,还不少。
比如放在这件鎏金铜钫边上的两件鎏金铜铺首,这两件的个头也不小,长(含环)11.5、宽7.6厘米。
这两件铺首大小、形制相同,皆为兽面衔形式,表面鎏金。
兽面部饰有鳞状纹,肥耳,大眼,眉毛和胡须均上卷,周缘有卷曲的鬉毛。
从尺寸来看,它们应是漆木器上的装饰。
这对铜铺首跟前,还放着一只盘子一只盆。
本来他还不以为意,但是当看到盘子上的铭文,感觉有点奇怪。
仔细一想,上面刻的是“赵姬沐盘”四字?
沐浴的东西,而且还是女人的洗澡的东西?
这是一件鎏金铜盘,高15.6、口径68.5厘米。
铜盘敞口平沿,直腹,圜底,器壁较薄,通体鎏金,素面。
腹部阴刻“赵姬沐盘”四字,器体铭文明确表明该盘是王后赵姬的沐浴用器。
可惜,这件器物应该不是秦异人,也就是秦始皇他娘使用的。
因为这件东西,应该是出自楚国王室,也就是楚国王后的东西。
此时再看旁边的小盆,这东西在古代叫银铫。
它高19.5、直径45.7厘米,银平折沿,短直颈,两侧各有一环形耳,鼓腹平底。
腹上阴刻“宦眷尚沐浴沐容一石一斗八升重二十一斤十两十朱第一御”。
《广韵》曰:“铜铫,小盆也!”,“铫,温器也。”
由此可知是盥洗、沐浴时的温水器具。
实锤了,这里藏的东西,不止是有楚王的陪葬,肯定还有楚王妃的陪葬品,就是不知道金缕玉衣藏在哪里了。
这座洞穴不小,最少也比他刚开始看到,感觉到的要大不少。
这里的很多地方都填满了东西,特别是一些高低不平的地方,都堆积这一堆一堆的金银器。
东西放的比较凌乱,一般都是一个品类放在一起,大型金银器装着小型首饰什么的。
这么一堆一堆的,如果不装箱,翻找起来很麻烦。
反正早晚要干,而且还不能假手于人,陈文哲干脆取来了木板,用几个钉子稍微钉一下,就弄出来了一个简易木箱。
先是放置一些看着就很结实的大器,里面塞入小型物品。
一边清理东西,他还一边拍照,每一个箱子里面的东西,他顺手也记录下来,形成表格。
这样统计一下,也能做到心中有数。
这一次陈文哲也不乱翻了,他就从洞口开始清理。
洞口这边放的最多的是一些造像,有金兽,也有金佛什么的。
这边最显眼的就是一大排小型精致金兽,陈文哲最先看到的也是这些宝贝。
所以,当时其他东西,就没有特意查看,毕竟这里的黄金器实在是太多了。
现在仔细清理起来才发现,这边的宝贝还真不少。
金兽不说了,单单说金佛,这个就不同一般。
其中一件为释迦牟尼立像,身穿通肩袈裟,通高10.5厘米;另一件为金五尊佛像,通高15.8厘米,正面浮雕坐佛五尊。
佛像的肉髻、面相、着衣方式、衣纹等,都具有典型的犍陀罗造像风格。
拿在手中掂了掂,陈文哲就确定,这2尊佛像均为纯金铸造,制作工艺为范铸。
看到这两件金佛,陈文哲有点感慨,这也是划时代的东西吧?
到现在很多人还认为,汉代是没有金佛的,这个可不对!
此前普遍认为,独立的、体现宗教信仰意义的佛像,到十六国时期才出现。
而此前出土的佛像,已经将目前国内考古出土的金铜佛像时代,提前至东汉晚期。
陈文哲眼前这一对佛像,个头都不大,但是通体是黄金铸造。
这2尊金佛像,为东汉晚期遗物,因为其上有铭文纪年,上面刻着“延熹元年十一月廿四日”。
通过这两尊佛像,就可以确定,汉代末年佛教传入国内,应该是准确的。
这样的两尊佛像,就可以确定,汉代绝对是有佛教的。
有了珍贵的发现,陈文哲忙活起来也就更加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