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出一本《大越史记》,这一本跟陈文哲发现的第一本差不多。
之前的是民间编述,而这一本是阮朝(1802—1945)官修史书,记录自鸿庞氏到西山朝旳历史。
它采用《大越史记全书》及《大越史记前编》相关史事修撰而成,可惜在越南影响不大。
但是这本书的书前,有黎崇《越鉴通考总论》及阮朝集贤院所撰总论,可见此书为阮朝官方认可的典籍。
除了这五种官方编辑的史书,其他的还有一些,比如《历朝史记文选》。
这个比较有意思,记录的是国内的历史。
这一本书是用为科举范文的策文,共三百三十二篇,题材采自华夏史书及四书。
这些书籍虽然都是手抄本,历史也不长,但是记录的内容很有研究价值。
这里面除了历史,还有文学、风俗、歌谣等等。
其中一本《口史记》,就记录了歌谣、俗语、方言。
这里面记录的南越民俗不少,比如文士之妻的嘱咐,士兵之妻嘱咐,有关工、农、商的情况等。
特别是在最后,居然还附有三篇说唱文。
零零总总陈文哲找出来了几十本,仔细数了数,总共是八十七本,按照老板娘的报价,也不过是八千七百块人民币。
既然想买,而且这些书也有点价值,陈文哲也不想节外生枝,就直接让翻译付钱。
有了收获,自然是再接再厉,可惜,之后的收获寥寥。
不对,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最起码他欣赏到了南越不同于国内的风景,也吃到了不少好吃的。
他最喜欢的地方,最有印象的地方,还是岘港。
平直的海岸线上,海产丰饶,捞起的鲜蚬蛤蛎又肥又大。
可惜,吃的好了,就不想再动。
陈文哲不想继续大海捞针,所以他带着一些收获,打算回陶瓷厂守株待兔。
这一次出门,最大的收获就是那一套史记。
这里面可是记录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对于历史,陈文哲还是很喜欢的,要不然也学不好鉴定。
接下来的日子,陈文哲安静了下来,不在到处乱跑。
不过,他在南越也算有了点人脉,就算是在家里,以后也会有人带着宝物送上门来。
当然,这期间他需要雇佣一些中人,去询问一下。
通过回溯那南越历史,陈文哲看到了一些宝物的下落,正在让人攻关,也许就能说动了,让人主动送上门来。
这一天,看过修整之后的陶瓷厂之后,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下。
喝着当地产地咖啡,陈文哲惬意的拿起一本书。
这是一本《南越汉喃文献目录题要》,里面列举这各种南越历史里的书籍。
现存南越古代汉籍“史记”类文献中,仅以《南越汉喃文献目录题要》所列,史著类即有本国史16种,外国史1种,又列文学类3种,共计20种。
南越古代出现如此多的“史记”类文献,显示了古代南越与华夏文化的密切联系。
而如此多的南越“史记”类文献,其题名是源于先秦的史书通名“史记”,还是太史公书之专名《史记》呢?
从现存材料来看,似乎受司马迁《史记》专名的影响为更大。
陈文哲得到的南越官修的“史记”类五种史书,皆是编年体通史。
但其书题名“史记”,则可以说是受司马迁《史记》的影响。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这些史记,他能得到什么。
南越古代典籍损毁严重,李朝或有零篇散章传世,却无整部典籍留传;
陈朝散篇较多,整部留传的陈朝仅有《大越史略》,现在文献保存最多的是后黎朝和阮朝。
后黎朝建立已在明永乐、宣德年间,去司马迁《史记》成书约一千五百年,《史记》在越南流传状况已经不详。
但从南越“史记”类文献可以看出,南越陈朝是将《史记》作为史书之正体,故有陈太宗时的官修黎文休《大越史记》,后黎朝亦是,故有黎仁宗官修潘孚先《大越史记》。
至吴士连修《大越史记全书》,“史记”之名深入人心,后世史家传其余绪。
南越古代学者同时受吴士连《大越史记全书》和司马迁《史记》影响,由史及文,终成数量可观的“史记”类文献。
总结起来,好像是从李朝开始,到陈朝、再到后黎朝和阮朝,总共那么四五个朝代,上千年的历史。
五代之前就不说了,那就是华夏的一部分,其后四五个朝代,差不多都是以汉语为官方语言,所以出一些使用汉字记载的圣旨,应该是没问题的。
之所以知道一件圣旨的下落,还要落在陈文哲发现的这套手抄本上。
先前就提到过,这套手抄本是抄自弯弯那边的一位大收藏家的藏书。
他是一位商人,这位叫许煌,他不同于一般南越台商,特别是兴趣爱好不同。
许煌在该地的经商岁月,并未因为异乡的寂寥,而将时间花在风月场合,他最喜欢找带有汉文的古籍打发时间。
在二三十年前,他就骑着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