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常相全仍然在垂死挣扎,我念咒收紧了“六角光牢”,只听常相全的身上隐隐发出骨头破碎的咔哒声,疼得他在地上连声惨叫。
“咳咳咳......”
常相全的口中不停地喷出大滩大滩的黑血,眼睛、鼻孔和耳朵也流出了浓浓的血水。
“人死之后变成鬼,鬼再死就会变成魙,被打入幽冥魙境永世不得翻身。常相全,若你现在求饶,我还能考虑放你一马,让你去地府投胎。”
常相全瞪着血流如注的双眼,气若游丝地说道:“栽在你的身上,算老子倒霉!祝无双,你给我听好了,我死之后,‘红莲会’一定会向你们展开疯狂的报复,到那个时候,你们所有人都别想再过上安生的日子!”
面对常相全的这番威胁,我却不为所动:“报复我们是吧?我的原则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群杀一群,你们尽管放马过来!”
“哼,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常相全说完,眼前突然一黑,昏死了过去。
花铃走上前,小心地问我道:“他死了吗?”
杜明月摇头道:“还没死,他的魂魄还没有消散。”
清醒过来的猫仙爷一脸严肃地说道:“虽然他还有口气,但也离死不远了。”
我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常相全这厮死有余辜,真是应验了那句古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在我们小声交谈的时候,常相全醒转了过来,他半眯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我们竖起耳朵仔细倾听,这才听明白常相全原来是在回忆自己过去的人生。
......
常相全出生于云南省清河县常家庄的一户贫苦人家,六岁那年,他的父母被地主活活打死,年幼的常相全为了报仇,投奔到清河县的一个阴阳先生门下,做他的关门弟子。
十岁时,常相全和师父外出云游,正巧遇到当年杀死了父母的那个地主,多年来积攒在内心深处的复仇之火,像一座火山喷薄而出。
常相全不顾师父的劝阻,残忍杀害了地主一家老小,并火烧了地主家的大宅院。
因为此事,常相全和师父彻底决裂,师徒二人从此分道扬镳,再也没有见过面。
常相全十五岁那年,他来到清晨市的一家饭店打工,因失手误杀了当地的一名大官,常相全遭到警方通缉,被迫逃入深山。
在山野的流浪生活中,常相全结识了“红莲会”的教主林正勇,在林正勇的煽动和洗脑下,常相全加入了“红莲会”,甘愿为“红莲会”上刀山下火海。
仅仅用了十年,常相全便从一名普通的教徒,升到了“四大祭司”,成为“红莲会”历史上晋升速度最快的成员。
林正勇十分器重常相全的本事和手段,任命他担任“四大祭司”的管理官,负责管辖“四大祭司”和“红莲会”的其他常设祭司。
在“红莲会”举办的“武斗大会”上,常相全蝉联了多次冠军,经过“红莲会”高层的一致认可,常相全被视为“四大祭司”中的最强者。
自从常相全担任“四大祭司”管理官以来,他从来没有遭遇过任何的挫折,可以说过着顺风顺水的生活。
直到司马辉在天城集团被我们打伤,常相全的精心布局满盘皆输,教主林正勇盛怒之下,命令常相全亲自出马,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得到开天斧。
常相全在接受委任命令时,签下了生死状,倘若完不成任务,他将会自裁谢罪。
于是,为了夺取开天斧,常相全只身一人,一路尾随我们进入哀牢山,伺机夺取神器,
这才引出了后面的这么多事情。
常相全躺在地上,气息奄奄地说道:“你们......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就算我失败了,‘红莲会’的其他祭司仍然会想方设法得到神器,解开古神的封印,实现初代教主未完成的夙愿......”
我站在常相全的身边,一脸严肃地问:“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到临头了,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遗言吗?”
常相全听罢,忍不住扬起嘴角,微微笑道:“我没什么遗言,只要他们能为我复仇,那就足够了。”
猫仙爷撑起权杖走到我的旁边,忍不住催促道:“动手吧,送他上路!”
我轻轻颔首,挥起手中的炽炎剑刺向常相全的胸膛。
“常相全,在幽冥魙境好好地赎罪吧!”
收回炽炎剑的瞬间,常相全的鬼体灰飞烟灭,再也不见了踪影。
花铃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声问道:“他死了吗?”
“这回是真的死了,而且没有任何复活的可能。”
杜明月长舒了口气,感叹道:“没想到我们竟然干掉了‘红莲会’最强的祭司,这还真是一个意外收获啊!”
然而,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常相全是‘红莲会’的四大祭司,那也就是说,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三个和他不相上下的祭司,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猫仙爷觉得我的话很有道理,连忙赞同地说道:“确实如此,光是一个常相全就让我们陷入苦战,险些阴沟里翻船,交代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