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女生搅了局。
再次变得心烦意乱的赫敏,匆匆向着楼下走去,或许只有在图书馆里安静地看会儿书,才能不让宁安老在她脑海里来回晃悠。
那么宁安又在哪里呢。
霍格沃茨城堡外,德姆斯特朗的大船上,路过甲板的学生们,都对着一个背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达芙妮略显尴尬地轻抚着发丝,对投来的目光装作无视。
“克鲁姆……”她说话的声音从牙齿缝儿里头挤出来
“你已经这样傻笑快一个小时了,再这样下去,卡卡洛夫要担心他的勇士是不是病了或者疯掉了。”
宁安从发呆中回过神,反身从船舷上跳下来,他刚才坐在上面望着霍格沃茨城堡傻笑,这样子的确是挺“骇人”的。
见勇士恢复了正常,关注的人自然就离开了,达芙妮把手搭在船边,任由凉风阵阵吹过,好奇地看着宁安问他:
“你昨晚到底碰上什么好事儿了,怎么从晚上到现在,一直傻笑个不停。”
宁安神秘地看了下周围,悄悄离达芙妮进了一些,这让女孩儿的脸颊染上一层红霜。
“保密。”
“你要死啊!”
“哈哈,反正是好事儿,不告诉你!”
他笑嘻嘻地捉弄了达芙妮一番,便转身回到自己的船舱里,坐在沙发上,觉得心里头突然有股想念的感觉在蔓延,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他又想要再次见到赫敏了。
如果到了这个份上,宁安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他才是真的疯了,感受着心脏的跳动,和那种若有所失,又似有所得的感觉,若即若离的情绪,他完全明白自己已经喜欢上赫敏了。
想要和她约会,想要找她出来,想要见到她,哪怕是说说话,都会美好无比。
但这样真的可以吗?
他是个坏蛋吧,他也确实做过疯狂的坏事吧,这都是事实,但是赫敏能接受吗?
多半不能吧。
那么该怎么做呢。
宁安思考起来,他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连复活死者这样的事情都能去做,更不要说追求自己喜欢的人了,如果说这种善恶观念是横亘在他和赫敏之间的高墙的话,那么自己弄塌、破坏、甚至哪怕挖出个洞来,不就可以了?
这事儿还要想想……他往后靠了靠,达芙妮从舱门外进来,白了他一眼,似乎对宁安刚才小孩子一样的行为很不齿,便转身去和夏洛特玩耍了。
如果自己是世界头号大坏蛋,所有人畏惧的恐怖魔王,那恐怕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只能痛苦地去承受,然后和赫敏在这种纠结的情感中挣扎。
但他不是啊,宁安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他并不是最坏的那一个啊,事实上,不是有个大坏蛋正在处心积虑地想要回来吗?
这也符合宁安一贯的计划,他需要一个挡箭牌,一个让世人觉得比他更加邪恶、更加危险、更加让人恐惧的家伙来挡在自己前面。
当世界头号大魔王出现的时候,像他这样的“小坏蛋”就会更加容易被人忽视。
人们总是倾向于去发现最极端的事物,比如,最好的人和最坏的人,当人们提到邓布利多时,就会想到他的对立面是伏地魔,如果伏地魔回来,那么宁安就会从视线中脱出,也许对许多人来说,他就只是成了个普通的黑巫师而已。
无论是他自己,还是蛇信都需要这样一个缓冲,一个和光明的魔法世界之间的缓冲,他想这个缓冲就是伏地魔。
但很快,宁安又露出苦笑。
真是傻了,想这么多干嘛,他和赫敏连表白都还没有,只不过是在圣诞夜勉强算是约了会,让他浮想联翩的多半还是因为赫敏那一吻的缘故。
他和赫敏现在顶多还只算是约会关系,处于那种互有好感的第一步,离确立关系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十万八千里呢,更何况还有所谓的善恶这道高墙挡在面前。
宁安从沙发上翻身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回自己的房间里,他脑海里已经逐渐有了如何处理这段关系的计划,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想要见赫敏,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再次约她出来,一分钟都等不了。
一张信封从书架上取下,雪白的信纸上,宁安轻轻写上一句话
“简,他在禁林等你。”
然后用封缄封好,宁安踩着桌子站到上面去,把顶上的一扇小圆窗打开,拔/chu别在后腰的魔杖,原地转了个圈儿。
一只毛羽漆黑的渡鸦出现在了书桌上,叼起信封,扑棱着翅膀离开了德姆斯特朗大船,往不远处的城堡里飞去。
赫敏早就回到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事实上她在图书馆里也仍然心烦意乱的,生平第一次连书都看不进去,甚至呆在休息室里,都没有半点儿想要完成假期作业的兴趣。
她这是怎么了,仿佛丢了魂儿似的,仅仅过了一天,就想他想的发疯,她从没有过这种感受,难道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