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瘫痪的身体,一点点爬着离开。
她就这样从三人脚底爬过,不觉得难堪,不觉得狼狈,有的只是求生的欲望,在看向雪渊王宫外的蓝天时,她眼神中的憧憬和希望是那般明显。
说到这里,鳞娆的身体就剧烈颤抖起来,她脸色白的可怕。
“好了!不要说了!”
青丘旻忍不住推了推鳞娆,眼神在看向后者时充满了复杂。
他曾在得知青君魔神死亡的消息后万念俱灰,只觉得上天一直在亏待于他,但如今听到鳞娆的故事,却觉得原来世间可怜之人比比皆是,他并不是唯一一个,也不是最惨淡的一个,所以,继续颓废下去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想想日后的路。
“我,我很丑吧”
鳞娆回过神来,拂去额头的汗水,实际上她当日离开时的平静都是装的,她内心深处的感知远远没有外表那般平静,每每午夜梦回,都是她的梦魇。
她摘取脸上的轻纱,抚摸着左脸上那猩红如胎记的痕迹。
当日风清儿给她脸上洒的乃是凝固散,具有固话伤口的效果,和化尸散同出一门,只要在伤口上撒上一些就可以快速凝固,但终其一生都无法再恢复。
“嗯,是很丑”
青丘旻认真看了看,那胎记虽然明显,但其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更明显,凸起的伤疤让她的脸看上去有些狰狞,旋即他点点头,说道。
闻言,鳞娆嘴角一抽,扬起手就想给他一个巴掌。
她虽然知道自己如今长得丑,却也不乐意让人说,尤其是不想让叶蓁和青丘旻说,虽然有些自欺欺人的嫌疑,但旁人说她无碍,他们两个就是不能说。
“我话还没说完,你脸丑,但是你心善啊,这就够了”
青丘旻连忙闪躲,不禁笑着补充道。
他自知用这样的话还形容域外妖魔有些可笑,但他说的却不假,鳞娆有着妖魔没有的血性和善良,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入瑰宝般的存在。
那雪渊魔神纵然有超凡的天赋又如何,还不是一个眼瞎之人?
他鱼目混珠,最终一定会后悔。
不过,这样的话他却是不会说的,省的又掀起鳞娆的难堪和痛苦。
在经过了打闹后,青丘旻和鳞娆内心的伤痛都不自觉减轻了不少,有故事的人都有伤口,但这样的伤口要愈合也不难,就如现在。
“据我所知,雪渊魔神如今已经步入了二十纹的层次,实力不弱”
打闹过后,青丘旻就若有所思地对鳞娆说道。
他所知道的消息远比鳞娆在贫民窟打听到的多,毕竟新山城距离雪魔域不远,两者间也算是有些来往,而雪渊魔神的实力对他而言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