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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荔枝(2 / 3)

队胜了,进球最多的自然也是她。

太后总算恢复兴致,招手让十七娘到近前,亲自将方才的那盘荔枝分了一半予她。大长公主更是欣喜不已,拉着十七娘的手夸赞一番,亲自将那对玉佩中的一枚系在她腰间,仔细看了看,道:“好孩子,姑母从前便觉你这孩子出挑,如今大了,生得越发标致,就连马球也打得这样好!”

“殿下谬赞,殿下才是真正的女中英豪,听闻当年就连同郎君们打球时,也不遑多让。十七娘不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她的话里虽有恭维之意,语调却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的确是个令人心生喜爱的小丫头。

丽质在旁笑盈盈地看着,目光转向大长公主身边。

裴济的座上已不见了人影——大约已去迁马更衣了。

她收回视线,饮一口杯中苦涩的茶汤,又剥了桌案上仅剩的一颗荔枝送入口中。

的确沁甜多汁,只是熟得过了,甜津津的滋味里还夹杂着几分异样的感觉。

她以袖掩口,将核吐出,重新饮茶,令苦味充斥口腔,驱走那几分异样。

场中,裴济骑着马握着杖,面无表情地引身后一队人奔出,绕四周跑了一圈,冲众人致意,随即便在卫士的一声令下中,率先向球飞驰而去。

他想赢。

尽管这样的场合里,他一点期待与欣喜也没有,可有她在,只要一想到她在场外看着,他便一点也不想输。

另一队的几人显然早已商定战术,一见他动,便立刻从左右冲上前来夹击阻截。

他毫不畏惧,将缰绳稍放松些,俯低身贴近马背,一伸手格挡开左侧靠近的对手,挥起球杖猛力一抽,将球送至队友马下,又于两侧对手愣神之际,稍一转马头,便逼得对方的马儿停下,趁势脱离包围。

这时,队友也恰将球重新向他打来。

他挥杖精准接住,使一巧劲,一下便令球入了门中。

四下一片欢呼,卫士唱着筹插入一面小红旗,有胆大的小娘子更将早早准备在手中的鲜花向场中投来。

裴济深吸一口气,目光不经意略过丽质带笑的面容,只觉胸口涌动起一阵热血。

阵阵鼓点声中,鞠赛继续。

今日陛下没有下场,裴济半点顾虑也没有,放开手脚博弈,几乎轻而易举便连进数球,令对方束手无策。

眼看还有一球,比赛便要结束,对方几人已全没了气势,只等着最后一击。

裴济正驾马往场中的点位处去,转头瞥过场外席位时,却见方才令他满是斗志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

拉着缰绳的手一紧,方才沸腾的热血似乎一下凉透,短短一瞬便觉意兴阑珊。

他停下马,望一眼两丈外正怅然若失地望着李十七娘的队友杨八郎,轻声道:“想不想要那玉佩?”

杨八郎一愣,惊讶地眼里慢慢涌起期待。

裴济抿唇,面无表情道:“这一球你来。”

卫士们已退出场外,他一个利落抽打便将球打向杨八郎处。

杨八郎仍震惊不已,见球过来,忙回神来接,稳了一下才往球门处去。好在对方已几乎没了气势,阻拦起来也并不卖力,他只稍费周折,便顺利打进门中。

最后一面小红旗插入,卫士一声高呼,四下登时一片欣喜欢笑。

大长公主笑得合不拢嘴,拉着身边的十七娘一起起身,冲裴济等人招手,道:“快来快来,将这彩头挂上。”

李十七娘望着大长公主手中的玉佩,又低头瞥一眼自己腰上与之配成一对的玉佩,方才还从容大方的面颊上也不免多了一丝红晕。

谁知裴济却没接受。

他面容肃穆,毫无喜色,拱手道:“母亲出的彩头由儿子来拿,听来似乎不大公平。况且,方才最后定局一球是杨八郎打中的,儿子以为,这玉佩,还是留给八郎好。”

说着,他双手接过母亲手里的玉佩,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转手交给杨八郎。

杨八郎仍在震惊之中,见玉佩真到了自己手中,忙冲裴济道谢,随即下意识望向李十七娘,年轻朝气的面上满是羞赧笑意。

李十七娘原本僵硬的神色在他的目光下再度泛红。

“三郎——你呀!”大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儿子,碍于周遭人多,不好直接责备,只能悻悻然坐下。

太后也不赞同地直摇头,将剩下那半盘荔枝给了裴济:“你这孩子,枉费你母亲一片心意……罢了,总要合你的心意才好。这荔枝,总是该给你的吧?”

“多谢太后殿下。”他不再推辞,接过荔枝道谢后,转身跪到榻上,净手后将盘中荔枝一颗颗剥开,又分别亲手奉到太后与大长公主的案上,这才令二人稍稍消气。

因是端午日,三场鞠赛后,还有不少别的玩乐。

六局早备好了上百个粉团粽子,只等着送上来,由众人拿小弓箭射下来吃;太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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